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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盡瘁,死而後已,一顆忠心天地可鑑,您是聽了誰的讒言,汙衊老臣吶……”

孟氏所言罪名不重,可其中蘊含的深意卻足以成為未來顧椿與太子的隔閡,甚至可以威脅他太傅的地位,顧椿強迫自己忍下這奇恥大辱,匍伏請罪。

閣老也是欺軟怕硬的,往日孟氏慣於退讓,給內閣造成了軟弱可欺的錯覺,今夜顧椿吃了這一巴掌,還真叫不出屈來。

太子在他手上出了差錯,孟皇后發怒理所應當,她就算打罵了顧椿,前朝也不能說什麼,孟氏與泰平帝還是不同的,這位皇后一直以來就是安分守己的婦人形象,不是逼到一定份上,她連爪子都不敢亮。

“西郊駐軍是你招進東宮的?”

“是,但是這裡面有緣——”

“你還有臉承認!就在剛才,太子差點被陸毅那個畜生所弒,你這個太傅不在跟前親自守著也就罷了,還盡幹一些引狼入室的蠢事,你是不是巴著太子早薨啊!”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什麼居心,把我兒一人丟在這西華文宮飽受欺凌,你們眼中可還有君臣之義?!”

“白起,把這群佞臣都給本宮轟出去!我兒消受不起!”

“遵旨。”御林軍朝陽門都統白起,黃沙軍團千夫長,一頭聽令行事的悍獸。他跨刀行至顧椿身前,揚手指向殿門方向。

不走,即死。

對於御林軍的底子內閣十分忌憚,畢竟這支軍隊就像脫韁的野馬,根本無法掌控。新帝用這批人看守門戶,極為冒險,也對內閣極為不利,畢竟無論是鐵河還是黃沙,都與內閣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顧椿今夜兩大敗筆,一為陸毅,二為中宮。此時縱使他磕破頭也於事無補,因為憤怒的孟皇后顯然聽不進任何言語。

“老師,娘娘盛怒當頭,咱們莫不如先退下吧。”

“子謙,老夫是不是做錯了,以太子為餌,無異於自絕門戶啊。”

顧椿被攆出東宮,威嚴掃地,這一霎那湧到他腦海裡的不是孟皇后的咆哮,而是唐耀山在最後一次內閣會議上的苦笑,當時他不明白為何沈炳文講出如此精妙的佈局,唐耀山與蘇袛銘會是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直至方才,他才大夢初醒,沈炳文給他挖了個天坑,把他與太子之間牢不可破的關係單方向劈開了一道裂口。

顧椿被權力衝昏了頭腦,他為了能與沈炳文抗衡,以太傅之名組建東宮黨,將自己從政四十餘年的根基都搭了進去,一旦被太子離棄,顧氏必會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

“沈一鳴,老夫悔不該信你!”

“老師!快,請太醫!”

那邊顧太傅在東宮大道上摔斷了腿,被人抬回了府邸。這邊內閣那頭,張閣老也招架不住了,裕王妃這個女人實在難纏,作為宗室宗婦,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整一個活祖宗!

張燾握著那道懿旨恨不得砸在裕王妃的臉上,可惜他還沒這個膽子。

他老人家在戶部忙活了好幾天,眼看獵物就要入甕了,結果事到臨頭功虧一簣,該死的永安侯府竟然縮了回去,不僅如此,趙汝貞那個老賊還公然在皇城外叫囂,若非依仗聖眷,張燾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裕王妃踩著閣老的臉面施然離去,要多囂張有多囂張,現如今孃家跟著武勳那波混,她可清楚那群武夫的尿性,不亮出點能耐來,那是人都想踩你一腳。

不一會兒,東宮的訊息傳至內閣,張燾臉色大變,他沉吟片刻,也是回過味來,不由感嘆沈一鳴到底是沈一鳴,這出賣盟友的行事作風比起當年來還真是不遑多讓,顧相褚這一跤跌得慘,日後想再爬起來估計是難嘍。

隨即張燾臉色一整,想起了自己的處境,北疆軍務那個爛攤子查是查不清楚的,師芎三人自己也不乾淨,所以這次會師他們可能會咬著這件事索些好處,但與兵部撕破臉卻未必,張燾要庇護自己麾下那些混賬,做些犧牲是必要的,但若是能與趙秉安暫時休戰,讓他在裡面牽線搭橋,那也有可能商量出一個彼此都能接受的價錢。

既然現在人已經攔不住了,那讓利益最大化也是為了朝廷考慮嘛,張閣老揣著這樣的心思,轉腳進了宮,聽說太子受了驚嚇,他可得前去探望探望。

第257章 狠辣反擊

“十哥,關家準備好了。”

趙秉宱袖中伸出兩根手指; 在城廓底下不著痕跡的晃了晃; 隨即便退出了朝陽宮門。九城外皆是南郊兵馬; 趙家、孟家、關家還有聞訊潛逃被抓回來的陸庭一系; 火把林立下,好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