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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無辜牽連的老弱婦孺,這種程度的善良他是支援的,畢竟一入官場身不由己,在那之前他想讓這孩子問心無愧的過幾年自在日子,至少手上可以不沾清白的血。

至於本宗和分家那些人,前者要殺後者要敲打,這都是一定要做的事。秉安這次逞一時之氣他可以不介意,但本宗絕對不能保留過多,五支已是極限,這件事五爺會繞過侄子辦妥。執筆寫下兩封密信,分前後發往河北。

趙秉安一直以為侯府裡頭能指揮鐵衛的只有他和長房父子,但他不知道的是,現如今這批鐵衛入府之前泰半是五爺從民間帶回來的孤兒,老侯爺自然知道鐵衛的來歷,但這些年也都默許了,所以說趙佑親近趙秉安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他才是鐵衛真正意義上的少主。

河北境內,在趙佑接到殺令之前,文濂的學政車架先到一步,他一路輕車簡從,連驛館都未曾過久停歇,馬不停蹄的就往河北趕,不為別的,就怕聖上將河北的案子牽扯到通政司身上,發作於他,畢竟武勳們年年討軍糧的摺子不少,可都是他“一意”攔下來的。

不過尋常百姓也不知道那麼多,他們只知道學政大人到了,那鄉試就快開始了,自家的小買賣又能預備起來啦。

果不其然,文濂到達北直隸的官宅不超過一日,整個河北四面八方的學子便都開始往北直隸湧,也不知道他們訊息怎麼這麼靈通。

第148章 子不越父

離鄉試還有三個多月,北直隸學子之間的氣氛卻已經開始緊張。

市井街道上隨處可見剛趕赴到達的外地人; 大部分操著一口蹩腳的官話和客棧老闆討價還價。

沒辦法; 今年北直隸的風聲不好; 許多大人都勒令自家的產業謹慎從商; 所以市面上許多酒樓只接受戶籍清白有入考文書的學子入住,而且價格從優,這就導致大酒樓大客棧很快爆滿,而那些腿腳慢了一步的人只能在普通客棧裡湊合了。

要只是這樣也沒問題,但那些油滑的商人豈能錯過掙錢的好機會,許多客棧暗地裡都截留了一部分客房,專等著宰最後的肥羊; 這可就苦了那些從邊境小村子著急忙慌趕來卻還是慢了很多步的窮秀才; 一間柴房月租六百文; 連住三個月就要一兩八錢銀子,頂的上平常農戶小半年的收成,實在是住不起啊。

按理說客棧老闆一般不會得罪這些應試的學子,畢竟說不準哪天人家就魚躍龍門了呢; 但是他們眼光也都毒辣的很; 知道那些窮鄉僻壤來的酸儒中榜的機率少得可憐,所以縱使有些人僥倖佔了房也會被他們請出去,免得礙了財道。

這不,八斗居里正忙著趕人呢。

“我父子早早的就預墊了一月押金,你們憑什麼趕我們走?”

掌櫃的翻了個白眼,嘴裡吐出那句早就說爛的熟語; “本店客房調價,您要是想住也不是不可以,遞補押金銀子就成,要是嫌貴,本店也不勉強,押金原封退回,您兩位這幾天就當白住,酒水也不用結了,就當本店奉送,預祝您前程似錦,蟾宮折桂。”

“可你們這價格漲的也太高了,一月三兩,這分明就是坐地起價!”

掌櫃的慪了口氣,勉強自己維持住笑臉,“公子您還真愛說笑,您出去打聽打聽,整個北直隸都是這個價錢,小老兒要是多昧您一分銀子,您砸我招牌。”

要不是看這個後生年紀輕輕就有廩生的功名,他早就把人給轟出去了,哪還用費眼下這番口舌。

俗話所,迎面不打笑臉人,年輕的秀才臉皮也薄,掌櫃的一直好言好語,他委實沒辦法撕破臉,但是掂掂袖筒裡的碎銀,真要是都交了房錢,那他們父子接下來的三個月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

“那貴店可還有便宜一些的標間,我父子同換一間可否?”

都是生意,沒有把銀子往外推的道理,但掌櫃的也無奈,他們客棧早早的就被住滿了,唯一剩下的只有馬房闢出來的大通鋪,還有幾個空餘的床位,眼前這位也不像是能住進去的人吶。

搖搖頭,掌櫃的直截了當的回絕了年輕人的提議,他一把將賬簿掀開,直接對這位難纏的客人說到,“客官您也別為難小老兒了,本店一早就沒有空房了,你瞧下面這一大串人名,都是等房的人呢,您要是付不出銀子就不要再耽誤本店的生意了,這二兩押金放這,您還是另尋寶地吧。”

事到如今,這客棧是鐵定住不下去了,年輕人接過這二兩碎銀子,無奈苦笑,一文銅錢難倒英雄漢,三兩房租逼死讀書人吶。

“沒談妥?這家店聲譽不錯,難不成也店大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