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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子也在那裡,正好陪練。

被小十一這麼一插科打諢,趙秉安緊張的心情倒是緩解了大半,鄉試已經逼近,但那股神秘勢力卻越查越揪心,趙秉安也不知自己這是什麼運道,隨便一插手就攪合到河北官場隱藏多年的黑幕裡去了。

他現在倒是想獨善其身,但任重好像認準了他,每查出一點線索就送來留兒街,逼的趙秉安不得不參與這場爭鬥。

北直隸這兩個月風聲鶴唳,經登科樓一事後,眾多籌劃中的詩會文會胎死腹中。趙秉安嚴厲敲打過所有分家,所以趙氏家族倒是在這場動盪中沒什麼損失。

眼前已到八月,不過五日便要鄉試,眾多士子已經開始政審,趙秉安倒是不必應付這些瑣事,但族中此次參考的不在少數,為保穩妥,趙秉安還是跟燕長品打了招呼,現在他也算是自家人,不用白不用。

說起這件事,趙秉安也挺無奈的,當初他去信蔣府,詢問這樁聯姻,沒想到外祖一口就應下了,甚至立刻開口許下了刑部浙江清吏司郎中的缺做陪嫁的一部分。

趙秉安秉著謹慎的心態多問了一句,結果又是他那位二舅母折騰出來的麻煩,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居然想把二表妹嫁與遠安順子次子做續絃,那小子是京城響噹噹的斷袖,前任夫人可是和離破門而出,在四九城一等一的丟人。

和這樣的人家結親,不管成沒成,蔣家的風評都落到臭水溝裡了,要沒趙秉安遞上的這支姻緣,蔣府的女眷都快哭死過去了。那種時候,她們也都不挑了,能順利結親就是萬幸,而且外甥是什麼人他們還不知道嗎,眼界高的很,能入他眼裡的怎麼也比外面那些四五不著六的強。

這件事趙秉安在燕長品面前漏過口風,這位實用至上,一聽到刑部浙江清吏司郎中,便當即定下了這門親事。燕弘錫倒是好糊弄,他少年思慕,得了京城寄過來的幾個物件,此刻正滿心等著來年成親呢。至於燕府的內眷,在聽聞結親的是三品官宦家的嫡女之後便什麼言語都不敢多說了,這些日子和趙家內眷交際,聽說心態擺的挺正。

布政使司在城東設立的貢院這幾日已經不再進出了,趙秉安竭盡全能在裡面設防,但還是一直放心不下,摸摸懷裡的玉佩,趙秉安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它帶上。

沒見過那位布政使之前,趙秉安絕對想不到這塊玉佩有這麼大的力量,一省大員都潸然淚下。以那位透露出來的意思,河北還隱著不少往昔的孟家門徒,有這塊玉佩在,足以保他安然無恙。

但當初老侯爺那恐慌的表情還歷歷在目,孟家輕易不能沾染,趙秉安現在自己還是羽翼未豐,不宜與這樣的官場禁忌扯上關係。

思來想去,趙秉安還是放棄了這塊玉佩,人心易變,他不能去賭。

八月初六,考官們入闈,先舉行入簾上馬宴,番內外簾官都要赴宴。宴畢,內簾官進入後堂內簾之處所,監視官封門,內外簾官不相往來,內簾官除批閱試卷外不能與聞他事。

考試共分三場,每場考三日,三場都需要提前一天入場。

第一場定在八月初八,日子聽上去很好,但這一天卻是烏雲密佈,眼瞅一場暴雨就要鋪天蓋地的傾瀉而下。

趙秉安仰頭瞧瞧這天色,頓了頓,忙忙碌碌幾多雜事,差點讓他迷失了自己初到河北的目標,他是衝著桂榜而來,鄉試榜首必是他囊中之物,誰敢阻了他的路,佛擋殺佛,人擋屠人!

文濂在場中坐鎮高臺,左手旁太師椅上靠著一位錦雞硃紅官袍的老者,身後任重與年處仁皆小心翼翼地站著,不敢擅越。

老者鬚髮灰白,只默默的閉著眼打盹,卻震懾了在場所有官員。

銅鑼一響,諸生入場。老者眯眼往入口的方向掃了一眼,便起身請出了禮部黃志。文濂謙卑的讓開首座,等著這位布政使宣諭。

第156章 鄉試(三)第一場

鄉試第一場連考三日,許進不許出。

貢院門口; 重兵掠鎮。凡入場士子都要驗明正身。年處仁神色肅冷; 領著布政使司衙門五位主事和大使正在嚴密核對。

鄉試中替考之事屢禁不止; 進門驗這一場只是考官們的第一手應對; 待考試正式開始,至少還會有十次以上的巡檢,所有大人會盡最大努力保證科舉的公正性。

鄉試與府試不同,除了試卷之外什麼都不提供,所有生活用品都要由考生自己預備,所以這萬餘學子,無一不背了個大包裹; 三天吃喝拉撒睡都在那幾丈餘的號房內; 不多帶些東西擎等著到時候抓瞎吧。

這種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