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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現在呢,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他就擎等著看二房的下場。

這種鬧劇,要擱在以前啊,六少爺絕對會上前插一槓子,彰顯一下他嫡系子孫的優越感。哪像現在,就坐在桌上悶頭喝酒。也不是光喝酒,趙秉安過來的時候,他還特意給騰了個座,雖然全程還是冷著一張臉,但這已經讓在不遠處盯著的三爺很欣慰了,總算知道友悌兄弟了不是嗎。

大少爺眼瞅著桌上的氣氛就要冷下來,心裡雖然暗惱老九不懂事,但明面上還是言笑晏晏,在兄弟幾個裡活著稀呢。老九可以不給二房面子,但他卻不敢駁了大哥的話,最後還是端著酒杯給三少爺認了錯,兩人彆扭的碰了杯,這事就算過去了。

原本大少爺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多和老六說說話,回憶回憶他們的過往,但叫老九這麼一鬧,就找不著什麼開口的機會了,白白浪費了這個好時機。

宴會整整辦了一下午,最後少爺們醉得都被架回了房。女眷們那邊倒是都意猶未盡,好不容易可以逮著機會放鬆一把呢,可惜時間太短了。

七日之後,院試正式開始,但來應試的學子大都不怎麼緊張,相對於縣試和府試那能嚇死人的淘汰率和嚴苛程度,院試無疑要輕鬆的多。這次,三爺連秦先生都沒有派來,只是特意讓賦閒在家的老六陪著趙秉安去了。

站在考棚外面,趙秉宰也不知道該和自己的弟弟說些什麼,聽見周圍好些人都在囑咐些什麼,他也有心開開口,但最後還是隻憋出來一句,“萬事小心,我在外面等著你出來。”

趙秉安愣了一下,也找不出什麼話回他,只能“嗯”了一聲,不過他進場之前還是特意回頭對著這個彆扭的長兄揮了揮手,趙秉宰偷偷看其他人,好像這是件挺正常的事,就趕忙對著自家弟弟也揮了揮手,當然,速度還是有點快,揮了兩下又趕緊放了下來,趙秉安離得遠看不清楚,倒是旁邊的下人注意到了,六少爺的臉有點紅。

院試只考兩場,快得話一天半就能考完,而且只要你不是犯了什麼大錯,院試一般都很好過,最起碼也能拿到一個三等“附生”的名額,當然對於趙秉安來說,這樣的名次是絕對不夠看的。

第一場是正場,考生們不寫名,只在捲上標明自己的坐號即可,這場考詩律,是最好過的,幾乎不絀人,趙秉安佔著比旁人多聽一世的便宜,又在他老師手下打磨了那麼些年,在作詩這件事上還真的很有幾分古人的靈氣,雖然他現在筆力還遠不能和那些成名多年的大儒才子相比,但同輩人中,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數一數二。可惜,科考裡這一科所佔的比例最輕。

一個時辰不到,趙秉安就拉鈴交卷了,巡守的考官們也不急,收卷的時候還特意掃了幾眼,可惜這些都是學政府下的幕吏,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倒是都不露聲色的,趙秉安也不能看出什麼來。

原本是下午未時末才能結束第一場考試,但大家幾乎都在午時之前交了卷。考官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未時就開始了複試。這場就比較正式了,考生們拆除彌封後要詳寫姓名籍貫,而且外面監考的差役也多了一倍。

趙秉安被前兩場考試嚇的不輕,就怕這次院試也出什麼么蛾子,結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位學政大人好像是體諒他們一般,出了極為普通的一道策論題,“荀子勸學”。大朔起於亂世立朝,之後又飽受北地蠻夷之苦,儒學凋敝,這些年聖上一直著力扶持,院試出一道儒家策論,這倒是在很多人意料之內。

府試那樣刁難的試題趙秉安都做過來了,這個就更不在話下了,只是他習慣了謹慎從事,所以完成這篇策論倒是花了他不少功夫。落下最後一筆,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趙秉安也不忙著出去,乾脆就在號房又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他檢查再三,確定什麼問題都沒有後才交卷出了考場。

趙秉安出來的很早,看天色連辰時都沒到。原本他還想著自己可能要獨自回府呢,結果一出去就看見他大哥還在外面等著。趙秉安也不知道他是等了一夜,還是早早的就趕過來,兩兄弟以前互不搭理,關係一下子緩和之後,他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趙秉宰先開的口,“咱們回去吧,母親他們都等著呢。”

“好。”趙秉安也不大好意思多說什麼,但又不想表現的特冷漠,最後,他只是牽著趙秉宰的手上了馬車。

相比於府試的轟轟烈烈,這次的院試從開始到結束都顯得特別平淡,趙秉安考完之後也不像以前那麼緊張,換個說法,這可能是他考過最有信心的一場了。三房裡兩個大人倒是比較在意這次成績,但看著小兒子悠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