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驍一把拉住白綺羅,順勢躲在她身後,委屈唧唧的:“你看岳父,他打我。”
這還告狀上了。
白修然怒道:“我沒打著你一下,跑的比兔子還快,現在還敢告狀。我是揍不死你是吧?”
馮驍笑:“那您肯定能,但是您不捨得啊,我要是死了,誰照顧阿羅,您說對吧?”
“少他媽給我放屁,都是阿羅照顧你!還想領她去外地玩兒?你做你的大頭夢吧?你是不是腦子有洞啊!信不信我給你揍個半身不遂。”白修然真是相當暴躁。
白綺羅“咦”了一聲,問:“你要帶我去外地玩兒?”
馮驍立刻:“上一次你不是說想去照片裡那個地方麼?”
白綺羅瞬間想了起來,還別說,她是真的想去的,她看向她爸,軟糯認真的撒嬌說:“爸,我想去。”
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現在別說一根針,一根羽毛掉下來也聽得見。
“我前幾天想起小時候您帶我出門的事兒了,我就想著,再去那些地方看一看。不是馮驍要帶我出去玩兒,他是知道我想去,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打算陪著我。”
白綺羅雙眸明亮真誠,當爹的一秒變臉。
白修然微笑:“既然想去,就去吧!想去哪兒?這樣好了,你也別自己去,跟馮驍兩個人爸也不放心,讓老王他們夫妻跟著你們,你看如何?”
馮驍見證了岳父大人一秒變臉,感慨世態炎涼呀。
白綺羅乖巧:“好!”
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兩個人初六出門,這兩天正好整理一下東西。初一那天下午的事情,白綺羅沒再提,不過她不提,也未見得人人都不放在心裡。初四這天她舅舅登門,他這次來是為他大舅哥求情的。他大舅哥在工務局那邊也算是做的好好的,這次完全是被陳太太牽累。
原本想要瞞著的,但是這樣的事兒哪裡瞞得住?很快就傳了出去。
陳太太的孃家人得知了真相,這才知道這事兒僅僅是個開始,往後還有更艱辛的。一時間真是恨透了陳太太和她那個只會惹是生非的女兒。陳太太孃家的嫂子更是登門連摑陳太太數個耳光。並且動手打了陳夢真。現在幾乎整個北平城都知道,陳家這個小女兒沒有教養,欺負自家人。
白綺羅確實是個不好惹又愛鬧事兒的性子。但是大家也是知道的,這位大小姐高傲的很,一般只要不主動惹她,她都不太給你一個眼神兒。
而且,很多人也是這麼想的。白家和陳家也算是姻親了,陳誠這人與他父親不同,他不擅長做生意,倒是適合老老實實的搞研究。正是因此,陳家的生意從鼎盛到現在,如若不是白修然,不定成了什麼樣兒了。而白修然看的是陳誠麼?明顯不是。他看的是看的陳家老爺子的面子。
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兒子,白修然不能不管。所以白修然一貫在外人面前都是很給陳誠面子的,就這一個實在關係,都能鬧翻。可見當時陳家那母女倆說了多麼難聽的話。
若不然,這樣親密的姻親,怎麼就至於讓白修然放出這樣的話?
自然,倒是不影響陳家的,可是陳太太的孃家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攤上這麼個女兒。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陳太太的孃家真是一點都不冤枉。甚至於,他們家完蛋了好些個人叫好。
陳太太姓周,她的大哥在工務局,那是有名的周扒皮,位置雖然不高,但是一隻鳥飛過也要薅一根毛下來,雁過拔毛。如若想要討好他,不僅要孝敬,還要王他們家的廠子送訂單。
早些年陳太太的父親也是正經生意人,只是頗為忙碌,不太留在府邸。而陳太太的母親溺愛孩子,相當驕縱那個兒子,正因此,陳太太兄長為人十分的卑鄙無恥自私。而這麼些年,他多少也利用陳家的關係得了不少的好處。陳家雖然不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陳家又有白修然幫襯,總歸是不同的。
他時常利用自己的身份撿一些油水。陳太太倒不是那種會坑害自家貼補孃家的,但是架不住她母親處處的要求,動輒哭鬧逼迫,正因此,倒是也露了不少的油水兒給孃家。
原本,周家是很滿意陳家這家姻親的,可萬萬想不到,真是天降橫禍。他們就算想要申辯都找不到人。只能日日去陳家鬧,陳誠當日脫口而出離婚的時候沒過腦子。可是心裡卻並不是這麼想的。眼看妻子女兒日日夜夜哭泣,只能厚著臉皮再來。
他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小女兒也就驕縱了一些,誰曾想她竟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雖然是姻親表姐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