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無妨的。我原還聽說你城裡的皂廠最賺錢呢,沒想到你這紗廠也這般賺錢。”
白修然眉眼閃了閃,笑容越發的燦爛:“說起皂廠,我也想好了,將其中一半作為二妹的嫁妝送給你們夫妻。”
章署長:“什麼!”
他一激動,呼啦一起身,整個人咣噹一聲摔在了地上。
“啊,唉呀媽呀!”
他這一下摔得可不輕。
陳曼瑜立刻上前扶他,關心的紅了眼眶:“哎呦老章啊,你要不要緊?”
“不要緊!”老章沒說話,大夫倒是上來了,他將人扶了起來,簡單檢查了一下,說:“人沒事的,下一次小心些就行。”
章署長此時也不關心這些,一把將大夫扒拉開,只問:“這也給我一半?”
白修然:“二妹結婚,我這做姐夫的自然要添點嫁妝的。只是你們別嫌棄少就成。”
“不嫌棄不嫌棄,哎呀,白兄弟啊,我就知道你這人極好,真是難得的通透人,能跟你做親家,真是十二萬分的福氣啊……”
大夫掃了一眼章署長,翻了個白眼,轉身出門,門口圍著幾個小護士,皆是滿眼桃心盯著白修然。
“別在這兒圍著,都回去幹活。”因著他十分嚴肅,倒是讓人一鬨而散。
只是回到辦公室,這位劉大夫啪嗒一下將聽診器放在桌上,就抱怨:“那個章署長真是不要臉到極點。”
“怎麼?”其他幾人聽到這人,立刻都圍了上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我過去的時候,正看他跟那位白先生要東西呢?又是紗廠又是皂廠的,白修然竟然還都答應了。真是沒見過比他還好脾氣的性子。那陳小姐也是溫柔體貼,這幾日無微不至照顧。你說這小人怎麼偏是能遇到好女人呢!”
“什麼,紗廠和皂廠?白修然怎麼捨得呦!”
“咋不捨得了?估計是以為那章署長救了他閨女,可不就慷慨解囊了嗎?結果個屁咧,他分明是自己蠢,意外受傷!”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等白修然從病房中走出來,整個醫院都傳遍了,白修然感覺到許多炙熱的視線。讓出門送他的陳曼瑜嘖了一聲,低語:“姐夫一貫招引女人稀罕我是懂的,怎麼男人看你都怪里怪氣的。”
白修然聲音很低,微笑:“你說呢?八成他們都覺得我是瘋了才會把東西都給章署長。”
陳曼瑜冷笑:“若他們知曉你早已料定他要死,不過隨便說說哄他。又不知如何作想了。”
白修然整了整襯衫的衣領,按理說他匆忙送許佳怡來醫院,不管如何都是狼狽的,但是卻偏又不是。十分得體,頗有幾分君子端方之味道。
他揚眉:“你聽過一句話麼?”
陳曼瑜歪頭,等他繼續說下去。
“老人家常說,一個人接受了太多不屬於他自己的好運,就會招致更巨大的厄運。”
陳曼瑜噗嗤一聲,說:“我明白了。”
白修然微笑:“他得了這些口頭的承諾,想來會對你更好的。你們琴瑟和鳴,將來才能順利繼承財產。畢竟,他背景複雜,保不齊要有什麼人來搶他的遺產。一個月,籠絡住他身邊明面上這些人,也不是很難。”
他的視線看向大門口:“那邊那個,是章署長的人吧?”
遠處一個瘦高個兒小跑兒往這邊跑,一頭汗。
陳曼瑜:“對,管他們那個倒黴賭坊的。”
白修然嗤笑一聲,說:“回去吧,留意點,別生出枝節。我先走了。”
“等一下,你們家那個老八……”陳曼瑜欲言又止。
白修然揚眉,反問:“你覺得,是我蠢還是你蠢?“
陳曼瑜果斷:“那行,我先上樓了。”
白修然上了汽車,剛一上車,就覺得不對,他伸手,還沒摸到槍,就被人抵住了手,不過是……樹枝。
原本副駕駛座上的“管家”抬頭,笑眯眯:“爸,你動作有點慢啊?若是我現在拿的是槍,你就要出事兒了。”
白修然打量她,她一身普通長襟大褂,壓著一定禮帽,頗向老派的精瘦學者,他無奈的笑道:“怎麼穿成這樣出來了?”
又一想,立刻看向司機,鴨舌帽司機回頭,露齒一笑:“岳父大人。”
司機也掉包成了馮驍。
他一巴掌就拍了過去,“我就知道是你這小子胡來,好端端的你帶她出來幹什麼?不知道現在危險嗎?我看你就沒有靠譜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