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輕輕的蠕動了一下,他輕笑,“我可以自己來。”
王盈盈嘴角含著笑,嗓音如山間的泉水般清澈悅耳,“夫君,從今日起,你有我了,這些瑣事,便由我來做吧。”
瑣事?
在那些高門大院裡,都是由丫鬟照顧著,葉俊生只是常年的習慣才自己動手,而王盈是尚書府小姐,從小也是在王獻之的掌心中捧著長大的,現在,她在他面前竟然做起了丫鬟做的事來。
葉俊生心中一下好奇起來,“盈盈。”
他輕輕道,“平日我起得早,你可以睡得晚一些再起來,這些小事丫鬟們都可以做,又何必勞你親自動手?”
王盈盈掀了眼皮看了他一眼,復垂下眼眸,整理著他的衣襟,“夫君,你是覺得我做的不夠好嗎?”
葉俊生怔了一下,搖搖頭,“並不是。”
“那為何說這樣的話?”王盈盈拿過一旁的腰帶,伸手繞到葉俊生的身後,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近的葉俊生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突地一下,葉俊生的心跳驟然加快……
王盈盈纖細的手貼著葉俊生的腰,繞到身前,為他繫上腰帶,低著的長長睫毛就像兩把小刷子般的輕輕的顫動了一下,“我雖為尚書府小姐,可如若不是你上門求親,我父親能夠有機會將功贖罪,那魏經年之事,我爹自脫不了干係,現在,說不定我也成為階下囚。”
她抬起眼眸,眸光閃爍不定,波光連連,“所以,夫君,你是王家的恩人,盈盈自見你第一面起,就愛慕夫君,能夠以身相許,是盈盈最大的期盼,如今我已為你妻,自然要處處照顧你,豈能經由他手?”
見葉俊生定定的看著自己,卻是一字不吭,她緩緩垂下眼眸,眼底落下一片黯然,“盈盈承認,盈盈是有私心,盈盈不希望別的女子靠夫君太近,盈盈只想夫君的身邊只有盈盈一個女子……”
當年,還是凌王妃的阮半夏伺候著凌王夏鈞堯的衣食住行,從不讓任何丫鬟近夏鈞堯之身,當時這事在京中女眷們流傳,所有的人都在背後說阮半夏如何小心眼,如何的心胸狹窄,那時,王盈盈便羨慕阮半夏,能夠做到如此的女子,雖嫉妒心強,卻也是用情至深。
試問,在這個世間,又有哪個女子願意自己的夫君身邊粉黛成群?
那時候,她就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她以後嫁了,也要如阮半夏這般,將自己的夫君照顧得妥妥帖帖,決不給任何女人靠近他的機會。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她躊躇的慢慢抬起頭,見葉俊生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她眼眶一紅,唇角蠕動,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哭音,“如若夫君覺得這樣不合適,覺得盈盈做的不好,盈盈這就去叫丫鬟來……”
她正欲轉身之時,一雙大手忽然將她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她紅著眼睛抬起頭,卻是見葉俊生低眉凝著她,眸中溫情流動,“盈盈,你真的想讓別的女子進來?”
王盈盈臉色羞紅,望著葉俊生嘟起了嘴,“自是不想。”
葉俊生彎起唇角,輕輕的笑。
她抬起雙手勾住了葉俊生的脖子,“盈盈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之前,王獻之打算把她獻給夏墨言當側妃之時,她早就聞言夏墨言的花名,一次次的找著藉口不去見那夏墨言。
所以一直將自己拖到了十六歲,都還未成親。
而她第一次見葉俊生之時,心知葉俊生雖是武將出身,卻出自書香世家,他身上自有文人的儒雅,卻也有武將的霸氣,沒有文人的酸腐,更沒有武將的野蠻,如此一般,自是傾心於葉俊生。
放眼整個大祁,除了在葉家長大的夏鈞堯之外,便只剩一個葉俊生了。
葉俊生心中感動,低頭,在王盈盈的眉心間落下一吻,鄭重道,“盈盈,此生,我絕不負你!”
今兒可是太子府和鎮北侯府的好日子。
天還沒亮,兩座府裡就已經忙了起來。
阮半夏更是早早的起身,開始張羅著聘禮。
“輕點,輕點,那裡面可是本太子妃的寶貝金子!”
一說到金子,阮半夏就肉疼,雖說她現在已經是整個大祁首屈一指的富婆了,可金子除了皇帝老頭賞她的那些,便也沒有多的。
阮冬青定親,不能失了太子府的面子,她一咬牙,便將那一萬兩黃金充進了聘禮裡。
當時鎮北侯看見聘禮單子的時候,嚇了一跳,久經沙場,面對敵人毫不改色的他,竟然一下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