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說得差不多了,他便對底下的一位大臣使了顏色。
那位大臣站出來,拱手,恭敬道,“皇上,現如今我大祁正蓬勃發展,四海昇平,唯有一件事,讓我等心中擔憂。”
皇帝蹙眉,明知故問,“何事?”
大臣掀起眼皮睨了夏鈞堯一眼,道,“太子殿下如今早已成年,房中只有太子妃一人,臣斗膽,請皇上為太子殿下選妃!”
此話一次,立刻出來十幾個大臣附議。
夏鈞堯的臉頓時黑了……
從沒有過的難看。
漆黑的眸定定的看著皇帝,他心裡怎可不知,如不是皇帝授意,這些人怎敢當著他的面提這件事。
皇帝沉了沉臉色,點頭,“確實,如今我大祁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子嗣!皇家人丁單薄,卻是社稷不幸!”
此言一出,夏鈞堯立刻走出來,跪在了殿中,“父皇!現如今西域還未平穩,動亂不斷,大梁又對我大祁虎視眈眈,納妃之事,還請父皇稍後再議!”
稍後再議!?
皇帝心裡怎麼可能不知道夏鈞堯的意思,這稍後,稍了,後了,拖著拖著就不了了之了。
“皇兒!”他語重心長的道,“身為太子,大祁的儲君,當以國事為重,你若沒有子嗣,怎能讓朕安穩?此事不用再議,朕已經替你看好了幾家的姑娘,相貌人品均是上乘……”
“父皇!”夏鈞堯抬起頭,沉寂的視線乞求的看向皇帝,“兒臣求父皇再寬容兒臣一段時間。”
只要阮半夏的毒解了,只要阮半夏能夠生下皇子,什麼側妃,侍妾,全部都可以滾蛋!
皇帝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此事,朕昨日已與太子妃商量過,她通情達理,心胸寬闊,已經同意了此事,還讓朕為你多選……”
“什麼?”夏鈞堯就說,這阮半夏變得也太快了一些,難怪會態度大轉變,原來是因為這事!
他心中一沉,雙手在身側倏然握緊,“父皇!兒臣拒絕!”
“這是聖旨!”皇帝怒了,他從未對夏鈞堯用過這樣的語氣,更是沒有如此咄咄逼人的對夏鈞堯說過話,這也是第一次,他在夏鈞堯的面前端出了皇帝的架子,“福公公,宣旨!”
如此果斷的不給夏鈞堯留有任何後路!
福公公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夏鈞堯豁然起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太子的朝服從身上一把扯了下來,他抬起眼眸,逼視著皇帝,唇角冷笑,“既然如此,這太子不當也罷!”
“殿下!”滿朝的文武百官紛紛下跪,“殿下不可啊……”
夏鈞堯將朝服一把摔在了地上,譏諷的視線將跪了一地的大臣掃了一遍,冷笑,“雖貴為太子,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我還有什麼資格讓你們跪在我的面前,對我俯首稱臣?”
他抬起手,將頭上的束冠一把扯下,“哐”的一聲用力的摔在地上,“如果有一天,大祁出了事,我是不是也要委曲求全的將你們全部推出去為我擋劍?”
頎長的雙腿,一步一步的朝著殿外沉穩的走去,他的話如同響雷一般炸在了殿上,“君不愛民,夫不護婦,臣不為君,大祁亡矣!”
出了正殿,夏鈞堯一步也不停的,跨上馬直接朝著太子府跑去。
皇帝坐在龍椅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特別是夏鈞堯最後一句話,如同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一味的委曲求全,犧牲這個,犧牲那個,到最後,還有誰會為他賣命!?
想當初,他不就是委曲求全的犧牲了他最愛的女人,卻絲毫拿魏家,拿皇后沒有辦法嗎?
這苦了十幾年,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
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君臣離心,處處都是算計,處處都是防備,這樣的王朝,這樣的國家,守著又有何意義?
他一下跌坐在龍椅上,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歲!
魏經年看著皇帝那頹廢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還沒到太子府門口,夏鈞堯就從馬上翻了下來,一路跑進了太子府。
“太子妃呢?”
他抓住一個小丫鬟就問。
小丫鬟看了眼他只穿著褒褲和裡衣的樣子,嚇得一下閉了眼,口齒不清的說,“在,在,在,湘,南,南,院……”
夏鈞堯這才鬆了口氣,連衣服都沒有換,直接朝著湘南院跑去。
看見紫月和明月站在門口,他心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