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逃到了一傢俬塾。”
私塾?
阮半夏皺眉,“村裡哪來的私塾?”
夏鈞堯抿了抿唇,“還記得你爹嗎?”
“我爹!?”阮半夏愣住了,她連她那個名義上的爹都沒有見過,怎麼還記得?
只是……原主的一些破碎的記憶罷了。
夏鈞堯倒也沒有在意阮半夏的尷尬,繼續道,“當時你爹見我跑進去,他知道我是葉枝橋的兒子,也知道京城裡官場的明爭暗鬥,所以,他把我藏在了牆角的稻草從裡,然後那個人追進來,沒有找到我,就逼問你爹,你爹為了保護我,就不停的大叫,想吸引村民來,卻敵不過那人的心狠手辣,直接將你爹的脖子擰斷了……”
呼……
阮半夏呼了一口氣,原來她爹是這樣死的!
她竟然不知道!
那就是說,她幫助夏鈞堯,也就是冥冥之中為她那個爹報了仇!
天啊,阮半夏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人殺了你爹之後,就逃跑了,我從稻草堆裡出來,看著你爹死去時,是看著牆上的那一副畫,我明白,他是放心不下你和青兒,所以……,就是在那時,我的玉佩掉在了那間房子裡,後來被你撿到。而從那以後,我和我爹總是有意無意的注意你,默默的在背後幫助你,否則你以為,就你嬸嬸那兇悍樣,你們兩姐弟怎能長那麼大?”
“原來是這樣!”阮半夏心中豁然開朗,“我就說,面對那麼狠的家人,我和弟弟是怎麼活下來的,原來是你!”
“呵……”夏鈞堯輕輕的笑了一聲,“還記得,那次,你被你嬸嬸賣到我家……”
阮半夏點點頭。
夏鈞堯將她更緊的抱在懷裡,“你真的以為我是剛巧回家碰到的嗎?”
阮半夏咬了咬唇,一個字都沒吭,她一直都以為那一次相遇,他們真正的第一次相遇,只是一場巧合,是葉卿堯人好,心腸好,見不得她嫁給他那個得了花柳的大哥,所以才出手相救的。
夏鈞堯想到那時見到阮半夏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唇,低低笑道,“但是,你在我心中,就是那一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都覺得你是一個懦弱的小丫頭,被家人欺負,而那一次,我卻從你的眼中看出了狡黠的笑意。”
“那之前,我對你,都是在暗中能護著就護著,能幫忙就幫忙,可那之後,我卻不願意再在暗中,我想讓你看見我幫你,我想讓你也像我注意你一樣的注意到我,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這些事……”
“哎……”阮半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原來我一直都被你牽著鼻子走啊……我還以為是我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呢……”
再想想林府,當初李管家估計也不是意外碰見她的吧,還給她那麼多銀子,現在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夏鈞堯暗中早就安排好的。
“並不。”阮半夏還沒想完,夏鈞堯便打斷了她,“你確實讓我看見了一個很不一樣的你,你在山上採的那些野果子,還有你種出來的冬季蔬菜和姜,這些,都是無人能及的,如果你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丫頭,也不可能在我心中留下這樣深的痕跡,讓我可以用命來救你……”
阮半夏在心中對夏鈞堯的感激又深了一分,當時,她明明害得他差一點死掉,又讓他差點功虧於潰,可他卻還是願意用一條王爺的命來救她……
“堯哥哥……”她慢慢的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夏鈞堯,見夏鈞堯那雙只對她才會泛出溫柔的雙眸,她的心中一動,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上了他的唇……
這麼久以來,這還是阮半夏第一次這麼主動……
夏鈞堯抱著阮半夏,想翻身,卻被阮半夏一下按住,將他給壓在了身下……
丞相府。
“什麼,珊兒回來了?”魏經年從座位上一下起身,抬起腳就朝著門外走去。
丞相府門口,一名女子從馬車上下來,懷裡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看見魏經年出來,她抱著孩子一下衝上去,趴在魏經年的懷裡的大哭,“爹……”
魏經年愣了愣,“珊兒,怎麼了?”
魏珊珊抽抽噎噎的哭了幾聲,斷斷續續的說,“那個殺千刀的劉晗良,不但娶了兩房侍妾,現在又泡在花樓裡不願意回家,可憐我的孩兒還這麼小,卻連他爹長什麼樣都沒有見過!”
“什麼!?”魏經年臉色一沉,當即咬牙罵道,“劉晗良竟然敢做出這等事?”
別說這等事,魏珊珊說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