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王爺還有何事要吩咐屬下?”
夏鈞堯想了想,道,“將小夕從太子府帶出來,好好安置到凌王府,在太子的事上,切莫再失一條人命!”
紫月動容的看了夏鈞堯一眼,領命下去了。
沒一會兒,院外,就傳來棍棒打在身上的聲音,可七月愣是咬緊牙,連哼都沒有哼一下,硬生生的受了這五十大棍。
在他的心裡,他也是內疚,自責的。
夏鈞堯把所有的事都想到了,只是讓他去做,卻是因為他的失職,讓吟月就這樣丟了性命,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替吟月去死!
阮半夏聽見外面的響聲,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就看見院中,七月躺在一個長板凳上,明月拿著一根長長的杖子朝著七月的身上打去。
“七月!”阮半夏快速的走過去,看著七月皺緊眉一臉隱忍的模樣,心底倏然一沉,“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挨板子?”
七月不聲不吭,他怕自己一張嘴,就忍不住叫出聲,他衝著阮半夏搖搖頭,示意讓她不要管自己,就連明月也沒有說話,眼眶紅紅的,拿著杖子繼續毫不留情的打在七月的身上。
“砰”的一聲,阮半夏聽著,心都疼了,那屁股上衣裳早已被紅色染溼,她皺緊眉轉身,朝著正廳走去。
“王爺。”阮半夏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臉怒容,“你打七月幹什麼?”
夏鈞堯慢慢掀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然後又垂下視線,看著那張扔在地上的紙。
阮半夏心裡頓時就明白了什麼,她走過去,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紙開啟,當她看到信上那四個字時,心倏然一沉……
雖然她沒怎麼見過吟月,對吟月也沒什麼印象,可是這段時間,夏鈞堯跟她說起過這個人,夏鈞堯當時是怎麼說的,她到現在還記得。
“我這輩子除了你,還有幾個情同手足的兄弟,有一個叫做吟月的,以後可能要在王府常住,你可別吃醋,我待她就像親姐姐一般……”
阮半夏知道,那個吟月手上有她的解藥,雖然當時,吟月並沒有把解藥給她,但是夏鈞堯這樣說,她就知道,這個吟月在夏鈞堯心中的位置不一般。
後來,當夏鈞堯扶起她,將解藥喂到她口中時,還告訴她,“這是吟月拼了命讓人送出京城的解藥。”
那一刻,阮半夏心裡是感激這個吟月的,真的!
可是,現在吟月死了……
信上沒有說吟月已死,而是說吟月已失,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他們失去了吟月,就像失去了一個親人一樣的心痛!
阮半夏手心裡攥著信,朝著夏鈞堯走去,走到夏鈞堯身邊,她抬起手,摟住了夏鈞堯的脖子,將他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
夏鈞堯一下抬起手,將阮半夏緊緊的抱住,頭埋進她的懷裡,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而院外,打在七月身上的杖子還沒有停下……
到了傍晚,阮半夏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飯菜,她特意用碗留了一些菜出來,等著大家都吃完飯以後,她端著碗走進七月的房間。
七月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就連阮半夏走進去,他也沒有發現。
阮半夏嘆了一口氣,揚起笑臉,走過去,“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進來都不知道。”
七月這才轉過頭看向她,“王妃……”
“都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王妃,你就叫我葉夫人好了。”
阮半夏將飯菜拿了出來,看七月疼得動都不敢動一下,她端了碗走過去,坐在床邊,親自夾了菜,送到七月嘴邊。
七月怔了一下,作勢就想起來,可身上的痛讓他動一下都疼,阮半夏趕緊伸手按住他,“幹什麼啊?堯哥哥打你,打得還不夠痛嗎?”
七月搖搖頭,“葉夫人,屬下怎敢勞煩您親自餵飯!?”
“這有什麼的。”阮半夏無所謂的笑了笑,“以前,青兒生病的時候,都是我喂的飯,還有云兒,那不也是我照顧著長大的嘛,就說你家王爺,以前每次要去參加殿試的時候,他就生病,那時候,連衣服都是我給他穿,我照顧的人還少嗎?”
掀起眼皮睨了七月一眼,她夾了一筷子菜,再次喂到七月的嘴邊,“再加你一個,不多。”
七月的眼眶漸漸紅了,看著阮半夏,想起之前他嫌棄阮半夏,覺得她配不上夏鈞堯,那時候他給阮半夏甩了多少臉色啊。
現在,阮半夏竟然不計前嫌,屈尊降貴的照顧他!
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