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他拒絕冷羽的時候,冷羽竟然不顧兄妹情誼,將他的愛人關了起來!
更是在他出徵之時,冷羽告訴他,公主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卻不讓他們見上一面,只是為了讓他全心全意的效忠大梁!
除非打贏勝仗,殺了夏鈞堯,帶回阮半夏,否則,他看見的只能是一屍兩命……
他真的……別無選擇!
大祁安詳巡撫府邸。
“姐!”阮冬青義憤填膺的訴說著鄧青雲的無情,將手裡的劍狠狠的摔在了桌案上。
阮半夏聽完了以後,心裡也是難受的慌,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大梁對弈的一天,坐在大梁戰馬上的就是鄧青雲。
還真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只能說,她還真是瞭解冷羽啊!
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青兒。”阮半夏倒了一杯熱茶,放進了阮冬青的手裡,“你不要怪雲兒,他說不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阮冬青一想到鄧青雲那張絕情的臉,就氣得一下將手裡的茶杯捏碎,“砰”的一聲,茶水四濺,沾溼了他的衣袍。
他卻不在意一般,冷漠的笑道,“他哪裡來的苦衷,他就是被那個女人洗了腦,他就是把他自己當成了大梁人,當時你是不在,如果你在,我敢保證,你一定會跳起來打他兩耳光!”
“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阮半夏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姐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不端莊的嗎?”
阮冬青自知自己說出了話,但是也笑不出來,只能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煩悶的低下頭,“我說的真的,姐,咱們不要再奢望能夠說動他了,他是肯定不會回來了,眼下,也只能硬碰硬了。”
夏鈞堯聽著阮冬青和阮半夏的對話,一直都很沉默的沒有說一個字。
他其實讓阮冬青去會會鄧青雲,也並沒有報什麼希望,只是……想看看鄧青雲的態度,再決定後面的作戰計劃。
阮半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安慰阮冬青幾句,可是這種事,都是越安慰反而越煩,也只能讓阮冬青自己從失落中走出來。
偌大的房間裡,坐了三個人,卻忽然一下沒了任何聲音,整個房間裡安靜得各自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半餉後,阮冬青站起身,“姐,時間不早了,我要先走了,我們已經找到關押毒士的地方,不管怎麼說,那些毒士也是大祁的百姓,雖然現在被冷羽控制了,我們還是會盡力解救他們。”
“好!”阮半夏點點頭,“你先去吧,萬事小心。”
“青兒,等一下。”夏鈞堯終於抬起頭,看向阮冬青,“你們一定要小心,那些毒士現在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是很怕的,你們一定要全身而退。”
阮冬青看著夏鈞堯,用力的點點頭,“放心吧,姐夫,我們一定會的。”
他很少叫夏鈞堯姐夫,也只有和阮半夏和夏鈞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這樣叫一句。
夏鈞堯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阮冬青的肩,“嗯!去把。”
看著阮冬青走了以後,夏鈞堯才轉頭看向阮半夏,“這件事,你怎麼想?”
阮半夏坐下去,臉色有些凝重,“我還是覺得雲兒不可能真的是這樣想的。”
剛才聽阮冬青說的那些,阮半夏聽完,心裡很難過,可是後來一想,她覺得她是全心全意對鄧青雲的,就算鄧青雲真的誤會她當時的用意,也不至於說出那些傷她心的話來。
就像王盈盈一樣,遇見葉俊生那樣的事,王盈盈不是也想了想,王盈盈才跟她認識多久,鄧青雲又跟了她多久?
如果鄧青雲連王盈盈都不如,阮半夏只能說,自己是真的瞎了眼!
這麼多年的栽培,這麼多年的成長,怎會這樣不堪一擊?
夏鈞堯伸手握住了阮半夏的手,低聲笑道,“夏夏,竟然你覺得雲兒不會這樣想,那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也相信雲兒不會這樣想,這件事……”
他頓了頓,“我會安排人去查一下,如果雲兒是真的有苦衷,能幫上忙的,我會盡力去幫,如果……雲兒真的變了,變成了青兒嘴裡的那個人,那你要怎麼辦?”
這才是他要說的重點!
如果真的正面交鋒,鄧青雲非要殺了他們不可,阮半夏會怎麼做?
阮半夏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夏鈞堯,眼底流露出悲傷,“堯哥哥……你想讓我怎麼回答你?”
夏鈞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那難過的樣子,他的心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