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更名貴!”
皇帝坐在上面,聽著下面的竊竊私語,心裡也是好奇的很,阮半夏他倒是見過了,那個小丫頭確實跟一般的姑娘不太一樣,不知道她送出來的,會是什麼禮物。
只是……這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何還不見他們來?
大殿裡李靜和夏墨言爭吵的厲害,一眾人就看著他倆打口水仗,偏偏皇帝還不說什麼,他們也就只能看著。
就在這時,一聲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凌王,凌王妃到……”
此言一出,大殿裡所有的人都朝著殿外看去。
都十幾年了,凌王從不曾出現在宮中,這些文武百官甚至連凌王現在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幾個月前,凌王迎娶一個乞丐的事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他們都快忘記這世間還有凌王這麼一個人了。
大殿門口,阮半夏穿著宮服,推著夏鈞堯一步一步的朝著殿中走去。
無數雙視線落在他們身上,有疑惑的,有看好戲的,也有為他們捏了把汗的。
阮半夏推著夏鈞堯,倒沒敢抬起頭東張西望,而是一路低著頭。
走到正殿中央,她繞過輪椅,走到前面,伸手把夏鈞堯抱了起來,她的動作很輕,很柔,讓人一看就知道,凌王和凌王妃的感情甚好,可卻讓人看著莫名的有些心酸……
攙扶著夏鈞堯跪在了地上,阮半夏走到一邊,也跪了下去。
“兒臣給父皇請安。”
“兒媳給父皇請安。”
昨夜還好夏鈞堯跟阮半夏把禮儀都說了一遍,阮半夏還能應對自如的跪下去行李。
偏偏頭頂冒出來一聲輕笑,“丫頭。”
阮半夏一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當視線對上皇帝那雙精明的眼時,她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眨了眨眼睛,伸手指著皇帝,疑惑的問道,“老頭,你怎麼也在這?”
一個老頭頓時讓旁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沉下了臉色,心裡都在罵這個凌王妃怎這麼沒有規矩,先不說皇帝還沒讓他們起來,她就先站了起來,就說她還指著皇帝叫他老頭這件事,就讓人大跌眼鏡!!!
夏墨言一下站了起來,惱怒的斥道,“大膽!你怎可叫父皇老頭!?”
父皇!?
阮半夏愣了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老頭是……竟然是皇帝!
哎呦,我的娘啊!
阮半夏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兒媳莽撞,還請父皇責罰!”
“哈哈哈哈!”皇帝一聲大笑,對身邊的福公公命令道,“還不快去扶凌王和凌王妃起來!”
什麼!?
別說那些文武百官了,就連夏墨言都愣在了當場!
凌王妃這等沒有規矩,皇帝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讓福公公親自去扶他們起來!
就連太子都從沒有享受過這般待遇,這凌王妃竟然受了!?
福公公走下樓梯,先把阮半夏給扶了起來,然後正打算幫阮半夏去扶夏鈞堯時,阮半夏忽然拉住他,禮貌的笑了笑,“公公,還是讓我來吧。”
說完,阮半夏當著所有人的面,蹲下身,把夏鈞堯抱起來,小心的扶到輪椅上坐好。
皇帝看得眼眶都紅了,心隱隱作痛……
這時候,他視乎明白了,當時,夏鈞堯為什麼要拒絕他給夏鈞堯和李靜的賜婚,偏偏要娶這個平民的姑娘。
福公公倒也沒有尷尬,而是會心的笑了笑,轉身回到皇帝的身邊。
皇帝抬起手,擦了下眼角,深吸一口氣,才重新笑了起來,“丫頭,今日朕壽辰,別人可都是帶著禮物來的,別告訴朕,你是空手來的?”
“那哪能啊!?”阮半夏抬起頭,笑看著皇帝,不管面前這個人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在她眼裡,那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輩,老頭嘛!
她也不知道宮中還有什麼禮儀,就站在殿中,抬頭挺胸的說,“王爺早已經備下厚禮,就讓我家王爺說吧。”
夏鈞堯聞言,抬起頭看了阮半夏一眼,跟她相視一笑,夏鈞堯才拱起手說,“父皇,兒臣送的賀禮有三。”
皇帝真是好奇的不行,趕緊催促道,“皇兒還說來聽聽。”
夏鈞堯勾了勾唇角,緩聲道,“一是五千斤姜,恕兒臣家底薄,這姜要平價賣給國庫。”
“姜!”
文武百官一聽見這個字,頓時炸開了,“這姜是現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