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郡主,這就是平常老百姓家的宴會,瞧你高興的。”
安定郡主扁了扁嘴,眼底落下黯然,“王妃姐姐,我……我從小就在京城裡長大,我爹和我娘都在北方,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他們了。”
她伸手指著前方即使是在忙碌,卻依然和樂融融的人們,“像他們這樣一家人在一起的畫面,我也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可……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郡主府裡。”
阮半夏在心裡嘆了口氣,鎮北侯功高蓋主,皇帝肯定是讓安定郡主在京城做人質的,也難為她小小的年紀遠離父母。
想到這,阮半夏更心疼了她一些,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沒事,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你無聊了,或者不高興了,都可以來找我啊!我陪你散心,嗯?”
安定郡主抬起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阮半夏,忽然撲進了她的懷裡,“王妃姐姐,你真好!”
阮半夏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忽然看見前面,正在殺鴨子的幾個男人,把殺好的鴨子扔在一邊,幾個婦人把鴨子扔進開水裡燙了,就在拔毛,看著那地上堆成小山的鴨毛,阮半夏眼睛突地一亮,拉起安定郡主就走了過去。
“嬸,這鴨毛你們平時怎麼處理的啊?”
拔鴨毛的女人抬起頭,見是阮半夏,忙笑著說,“這東西還能幹什麼啊,我們都是直接扔了啊!”
扔了!
扔了那也太奢侈了吧。
阮半夏肉痛的搖搖頭,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鴨毛看了看,忽然抬起頭,問女人,“大嬸,既然你們要扔,那這鴨毛就送給我吧。”
“啥?”女人愣了一下,“王妃你要這些鴨毛做什麼?”
阮半夏勾起唇,神秘的笑了一聲,“做好東西。”
阮半夏說了要,那婦人就把鴨毛和別的毛分開,最後拿了兩個框過來,把鴨毛裝進了框裡,阮半夏站在旁邊,看著那兩筐鴨毛,抬起手撐著下巴想了想,忽然笑出聲來,“既然這個東西沒人要,那我就讓人去低價收購了來!”
這事只要一打定主意,阮半夏就是一個實幹的人,跟村裡的村民囑咐道,這鴨毛以後都不要扔了,讓他們全部收集起來,到時候她拿銀子來收。
一幫村民茫然的看著阮半夏,真是不知道她要這些鴨毛能幹什麼。
中午,一大盆一大盆的飯菜上了桌,阮半夏看著幾百號人同時坐在村頭吃飯的樣子,心裡暖烘烘的,就是在現代,她也難得見得到這樣其樂融融的場面。
男人們拿碗喝酒,女人們也毫不遜色,端起碗直接往嘴裡倒。
村長代表整個村來給阮半夏敬酒,阮半夏為難的看著村長手裡遞過來的大腕,抬手扶額,“我……我真的不會喝酒啊!”
村長笑得開心,“王妃娘娘,喝吧,沒事,這是米酒,甜的,不喝多,不會醉人的。”
“是嗎?”阮半夏半信半疑的接過碗,拿到嘴邊試探性的輕輕的抿了一口,果然是甜的!
而且味道特別好,一點也不辣!
阮半夏拿起碗,仰頭一飲而盡,喝完,擦了一下嘴角,高興的笑了起來,“確實好喝!”
“哈哈,我說的沒錯吧!”村長把自己那碗給幹了,又拿來一個酒罈,給阮半夏把酒倒滿,“來,王妃娘娘,小的再敬你一碗!”
阮半夏真是越喝越喜歡這米酒,甘甜爽口,一點酒味都沒有。
安定郡主坐在旁邊,看著阮半夏一碗接一碗的把那米酒當水喝,心裡有些急了,拉住她的手,“王妃娘娘,雖說這米酒好喝不醉人,但是它後反勁啊!你可不要貪杯喝多了。”
“沒事。”阮半夏抱起一邊的酒罈,給安定郡主倒上一碗,“來,你也喝,陪姐姐喝兩碗。”
安定郡主看阮半夏今天這麼高興,她也不好說什麼,端起自己的碗陪阮半夏喝。
但是安定郡主是誰啊,鎮北侯身邊都是些豪邁的將軍,安定郡主雖然從小長在京城,可每年鎮北侯帶著將軍們回京述職的時候,都會帶著她一起喝酒。
要說她的酒量,那是一般男人都比不上的。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了傍晚,醉倒的不計其數,阮冬青和鄧青雲因為要護送阮半夏回府,所以也就沒怎麼喝,看著趴在桌上,臉蛋通紅的阮半夏,兩個人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姐。”阮冬青伸手把阮半夏扶起來,“天色暗了,咱們該回府了。”
“嗯?”阮半夏哼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站了好多個阮冬青,呵呵的笑出聲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