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氣?”阮半夏轉眸看向安定郡主,“郡主可是覺得這樣就能解氣?”
安定郡主愣了一下,沒想到阮半夏忽然把這個球丟給了自己,她把嘴裡的瓜子殼吐出來,然後撇了撇嘴角,“這如何能夠解氣,要是在本郡主的郡主府上,遇見這等不知好歹的,本郡主一定把他們吊起來打!”
沈宮榆一聽,嚇得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她咬了咬唇,可憐巴巴的望著夏鈞堯,“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夏鈞堯沉著臉色,轉眸看向阮半夏,“王妃可動手了?”
阮半夏搖搖頭,“不曾,只是動了腳而已。”
沈宮榆聽罷,直接捂著自己的肚子就在地上打起滾來,“哎呦,妾身的肚子好疼啊……”
“王爺!剛才王妃踹了我家娘娘。”丫鬟趕緊在旁邊幫腔。
夏鈞堯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沈宮榆,臉色驟然陰沉了下去,“來人!”
沈宮榆心裡一喜,更加賣力的滾了起來。
幾個小廝跑了過來,跪在了夏鈞堯的眼前,“王爺!”
夏鈞堯低眉睨著沈宮榆,面無表情的說,“沈側妃今日冒犯王妃,將沈側妃拖回蘭馨苑,杖責二十,關三個月禁閉!”
“什麼?”沈宮榆的雙眼突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鈞堯。
還不等她求饒,幾個小廝已經走過來,伸手拉起了沈宮榆。
“慢著!”阮半夏忽然出聲,引得一眾人看向她。
夏鈞堯抬手拉住阮半夏的手,低聲問,“王妃可還有不滿意的?”
阮半夏抬眼看著底下跪著那麼多人,陰冷的笑了一聲,“王爺,咱們府上開銷大,人口多,可養不起這麼多下人,就連我也不過才兩個丫鬟伺候,沈妹妹就四個丫鬟,還有兩個侍從,這……架勢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夏鈞堯轉眸看了沈宮榆那邊一眼,低笑了一聲,“那王妃覺得應該如何?”
阮半夏挑了挑眼角,“沈側妃不過一個側妃,丫鬟自然不能比本王妃多,況且沈側妃有手有腳,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就給她留一個丫鬟,剩下的全部送到奴役房,去做苦力吧。”
她話說的輕巧,卻是聽得那一夥人心裡一震!
奴役房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最低等的下人住的地方。
在奴役房裡的丫鬟,小廝,只能幹一些粗重的活,還要受高等丫鬟小廝的欺負,一時間,底下哭聲一片,這一次,可是真真實實的跪在地上,大聲的痛哭求饒。
沈宮榆更是氣急攻心,看著阮半夏的眼底滲出濃濃的恨意!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領下去,放在這裡是打算礙我的眼嗎?”
阮半夏冷喝一聲,旁邊那些人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走過去,把沈宮榆身邊的一眾人等全部拖了下去。
如此一番,阮半夏在整個王府,乃至整個京城心狠手辣出了名。
夏鈞堯連看都沒有看沈宮榆一眼,轉頭看著阮半夏,“王妃要鴨毛是為何?”
阮半夏抿著唇笑了一聲,“王爺可是準備好了給父皇賀壽用的賀禮?”
夏鈞堯怔了一下,搖搖頭,“並沒有。”
“呵……”阮半夏笑了一聲,湊近夏鈞堯的耳邊小聲說,“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王爺可不必操心!”
夏鈞堯掀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唇角的笑意加深……
今兒阮半夏想起昨晚的事,依稀記得夏墨言說,她糟蹋的那兩盆盆景是打算給皇帝賀壽用的,她的腦海中靈光一現,頓時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所以今兒才這麼火急火燎的讓鄭管家再去收集一些鴨毛回來。
只是可惜了,她這兩筐鴨毛,全部都被沈宮榆給糟蹋了。
鄭管家辦事就是效率,短短几天的時間,就收了幾百斤的鴨毛回來。
阮半夏命人把鴨毛全部拿出來,曬在了花園裡。
有了沈宮榆這個前車之鑑,再沒有人敢來糟蹋阮半夏的鴨毛了,所有人見到鴨毛避之不及,繞著道走。
鴨毛曬了幾天之後,差不多已經幹了,也把上面的黴氣去了,阮半夏就命全府上下的丫鬟和小廝們跟著她一起收拾這些鴨毛。
一時間,整個王府忙得如火如荼,就連安定郡主也沒閒著,每天都來凌王府裡幫忙。
另一邊,夏墨言綁架安定郡主不成,還被阮半夏勒索了十萬兩白銀,這幾天在太子府裡見誰都不順眼,所有人看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想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