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個小藥瓶灑在了雪貂的小爪爪上。
把銀碗遞給阮半夏,他拿過一邊的白布就開始替雪貂小心的包紮,“趁著新鮮趕緊喝了。”
阮半夏端起銀碗,聞了聞味,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反而還透著一股子冰冰涼涼的甜味,阮半夏送到嘴邊,一口將碗裡的血全部喝了下去。
南山見她喝完了,便道,“這血極其珍貴,一滴都不能浪費,我這把刀很是鋒利,劃了口子之後,只要擠出鮮血,不再用力的話,傷口就會合上,但還是要給貂兒上藥,讓它不那麼痛苦。”
看著小傢伙那一雙淚光閃閃的眼睛,南山抬起手安撫的摸了摸它的頭,“放心吧,只是要你幾滴血而已,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轉身,將匕首遞到阮半夏的眼前,“這把匕首送給你,是玄鐵鑄造的,很珍貴,以後要取血就用這個。”
阮半夏伸手接過匕首,小心的放好,然後問南山,“我們多久可以採一次血?我要食用多久才能完全解毒?”
南山抬起手拍了拍阮半夏的肩,“放心,很快,這貂兒十五天就能恢復,十五天後,你再取一次血,然後連續取四次就可以了。”
果然就是老頭說的,要用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也還好,不會耽誤阮半夏和夏鈞堯的好事,就算阮半夏現在懷孕了,解毒也來得及。
南山視乎還有些不放心,提醒阮半夏,“你解毒完了以後,再按照你取血的方式,給蘇婉如取六次血就可以了。”
六次……
蘇婉如那是天生帶著毒,想來是要比阮半夏更難解的。
阮半夏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皺起眉看著南山,“老頭,聽你這話,怎麼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的?怎麼?你要走嘛?”
南山摸著自己的白鬍子哈哈大笑,“丫頭,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在這裡陪著你嗎?”
“老頭,你怎麼沒個正經!”阮半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蘇婉如不是還在這裡嗎?難道你不幫她解完毒才走?”
南山搖搖頭,“你在這裡,我還擔心什麼?難不成我還害怕你把我女兒吃了不成?”
這話說得,阮半夏越來越覺得南山這老頭太討厭了。
她挑著眉問他,“那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就不幫蘇婉如解毒了,等你自己解。”
“臭丫頭!”南山無語的看著她,“我跟藍鳳錯過了那麼多年,都這把年紀了,你還不想讓我們過點舒心的日子嗎?”
這……
阮半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起手,攬著南山的肩膀,沒大沒小的說,“既然你是要去會你的老相好,那我就不留你了,這樣吧,在你走之前,我給你做頓大餐,讓你吃飽了再上路。”
這話怎麼聽著,怎麼覺得彆扭。
南山睨了阮半夏一眼,吹了吹鬍子,“老頭子我不是要上路,而是要走!”
阮半夏笑眯眯的點點頭,“嗯,還不是要上路嘛!”
當晚,阮半夏果然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還特意把蘇婉如從小黑屋裡放了出來,請到了桌上。
這李靜和王盈盈看著她,自動的將頭轉到了一邊,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就連葉俊生和阮冬青臉上的表情也都怪怪的,特別是葉俊生……
阮半夏見狀,伸手扯了扯李靜的手,“靜靜!”
李靜鬱悶的轉過頭,看了阮半夏一眼,嘟著嘴不高興的說,“嫂子,之前她把我相公打得……”說到這,她狠狠的瞪了蘇婉如一眼,“總之就是不想理她!”
李靜都還好,王盈盈心中更是惱怒,蘇婉如只是打了阮冬青,卻對葉俊生做過那種事情,如果不是她去的及時,說不定就……
就算心裡知道這是蘇婉如的計謀,可她就是在心底不能原諒蘇婉如!
南山也聽說過這事,看了眼低著頭不說話的蘇婉如,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端起酒站起身,對著眾人道,“兩個丫頭,還有阮元帥,鄧將軍,之前小女因為被冷羽脅迫,所以做了很多錯事,在這裡,我老頭子替她像你們道歉,我知道道歉兩個字顯得有些蒼白,可……錯了就是錯了,還是要道歉的,我在這裡,自罰三杯,還請各位原諒小女。”
說完,他仰起頭,就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連續倒了兩杯,一一喝完後,砸著嘴看著眾人,“如今天下已定,而小女也不屬於這邊,終究還是要回苗疆大陸,我只希望在剩下的日子裡,你們可以善待小女……”
“爹爹!”蘇婉如站起身,示意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