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點點頭,“她確實中了毒,而這種毒至今無藥可解。”
阮半夏的臉色一下就凝重下來,她擰緊眉,嗓音冷到極致,“不要告訴我,蘇婉如中的毒是冷羽下的?”
“這倒不是。”葉俊生搖搖頭,“聽說是她生下來就帶的,苗疆巫女玩毒,其自身就如一個毒的載體,估計是她母親生下她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中了不解之毒。”
阮半夏一下想起南山說,苗疆的巫女是不能與外族人通婚,難道跟生下的孩子有關?
想到這,阮半夏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冷羽是不是用雪貂的血引誘蘇婉如為他做事?事成之後為她解毒?”
“果然聰明!”鎮北侯讚賞的笑道,“冷羽確實是這樣承諾她的。所以蘇婉如才會如此盡心盡力的為冷羽做事。”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們所說,這件事就不好辦了,蘇婉如需要解毒,就必定會不留餘力的為冷羽做事,而那些毒士就算被他們破解了,蘇婉如也必定會有後招!
怕就怕到時候蘇婉如被逼急了,使出更加陰狠的招數,那他們……
夏鈞堯見阮半夏的眉頭緊鎖著,拉住她的手,問,“怎麼了?在想什麼?”
阮半夏回過神,輕輕的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就是怕蘇婉如……會對我們使出更加陰毒的手段來。”
“南山不是去了苗疆?”夏鈞堯頓了頓,安慰阮半夏,“既然他去了苗疆,找到藍鳳,把當年的事全部說清楚以後,藍鳳應該會勸蘇婉如收手。”
這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畢竟身上有毒,誰不想解了,一世無憂?
但眼下,阮半夏也不好說那麼多,否則她杞人憂天,會影響了夏鈞堯和鎮北侯他們的心情。
“嗯!南山肯定會勸藍鳳阻止蘇婉如的。”
阮半夏拿出令牌交到鎮北侯的手上,“侯爺,現在月影應該已經將冷如雪從太子府裡救出來了,這麼多天還沒有音信,應該是出不來,你幫我找到他,將這塊令牌給他,然後再保護他們安全的出大梁!”
鎮北侯站起身,雙手接過令牌,待將令牌拿到手上細細打量時,竟嚇了一跳,“太子妃,這令牌你從何而來?”
阮半夏稍稍一怔,忙緊張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鎮北侯笑著搖搖頭,“這可是大梁皇家才能佩戴的令牌,全大梁只有兩塊,聽說是大梁皇帝有一塊,另一塊是在太子冷羽的手中!”
哎呀,我去!
阮半夏心裡一驚,這冷羽為了綁她,還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將這塊令牌交給了飛鷹!
她得意的笑了一聲,“昨日太子抓了兩個大梁的暗衛,這東西是我從他們身上摸出來的。”
“原來如此。”鎮北侯點點頭,將令牌小心的放進了懷裡,“有了這塊令牌,就是進出大梁皇宮都不成問題!”
這樣最好不過了,看來飛鶴那小子還有點意思,沒騙她。
阮半夏決定,明日要做一頓大餐犒勞飛鶴。
十日後,紫月帶著一行車隊進了安詳城,阮半夏將那些糧食小心的放置妥當,又命人日夜嚴格的把守著,才算放了心。
而另一邊,飛鷹和飛鶴都已經走了大半個月,至今音信全無,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帶回大梁,冷羽愈發坐不住了。
他在議事廳裡走來走去,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為冷如雪做膳的張媽跌跌撞撞的前來稟告,“太子殿下,公主……公主失蹤了!”
失蹤!?
冷羽大驚,一張臉都變成了菜色,雙手在身側倏然握緊,“怎麼回事?怎麼會失蹤?”
張媽哭哭啼啼的道,“老奴不知道啊,昨日公主都在,今早上老奴照常去給公主送膳的時候,推開門,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了,就連寒霜都不在了!”
公主失蹤了,連帶著丫鬟都不在了?
這事來得蹊蹺!
冷羽沉著臉色冷聲喊道,“來人!”
兩個守在門口的侍衛立刻走進來,跪在了他的身前。
冷羽一雙眸子發出陰狠的眸光,“把大梁所有的城門全部封死,凡是進出之人,全部都要盤查,務必給本太子把公主找出來!”
“是!”侍衛領命退了下去。
冷羽卻還不放心,又叫來了自己身邊最後一個暗衛,“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公主給我追回來!”
飛虎無奈的看了冷羽一眼,眼下冷羽在皇城還好,可如果出了皇城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