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言一步走過去,將皇后扶起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母后。”
他低頭看著她痛苦不已的樣子,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怎麼還沒好嗎?”
“好?”皇后疼得忍不了,性情也大變,她張著嘴,就衝著夏墨言吼了起來,“都是那個小賤人,你養的那個小賤人!”
小賤人?
夏墨言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皇后抬起頭看著夏墨言,忽然猙獰的笑了出來,“吟月,吟月那個賤人,她就是藥王的女兒南宮月!她處心積慮的在你身邊,就是要讓本宮死啊!”
“什麼?”夏墨言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她……她……”
“對!就是她!”皇后抬起自己的手腕,把袖子一把撩開,“看看,這根線,馬上就要越過本宮的手臂了,本宮最多還能再活一個月……可……本宮現在就想死,現在就想死!”
看著皇后已經瘋癲的樣子,夏墨言真是難受的緊,如果……如果他再把自己被廢了命根子的事告訴皇后,不知道皇后會不會瘋?
可他並不知道,皇后早已經知道了。
皇后此時的眼睛就盯著他,慢慢的下移,到了他的衣襬處,她咬了咬牙,忍著心痛問,“皇兒,你給母后說句實話,你……你是不是已經……”
夏墨言心裡大驚,一把推開了皇后,猛地站了起來,他的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身體,不停的搖頭,“母后……母后……”
這是他心裡的痛,他以為只要殺了那些侍衛,大祁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可……可皇后竟然知道了?
看著他這幅樣子,皇后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她悲涼的勾起唇角,絕望的笑了一聲,“還真是因果報應,因果報應啊!”
殺了先皇后又如何?奪了太子位又如何?
到頭來,還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夏墨言深吸了一口氣,“母后。”他上前一步,站在床前,看著皇后,緩緩道,“我想見一下吟月。”
皇后一聽,頓時怒了,一掌打在了夏墨言的身上,她抬起頭,猩紅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夏墨言,“你竟還要去看那個賤人!你竟還想著她!?”
都這樣了,他還在想女人,也真是隻能呵呵了……
夏墨言皺了皺眉,不耐煩的朝後退了一步,“我只是想去問問她,是不是從最開始,這些事,都是她籌謀的,我只是想問問她,在這件事上,她又出了多少力!”
實則,他還是真的想見見她。
畢竟他做男人的時候,最愛的還是這個女人。
“罷了。”皇后伸手招了一個宮女過來,“你要去,就去吧!”
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麼辦呢?
反正也活不長了,夏墨言還想折騰,就讓他自己折騰吧。
夏墨言跟著宮女,一路來了暗房。
當房門開時,他看著裡面的情景,心頓時沉了下去……
吟月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雙手的指甲已經被全部扒光,手上,衣裳上,全部都是乾透了的血跡,就連她的臉,也是高高的浮腫起來,讓人根本就認不出來。
他幾步走進去,蹲在椅子邊,看著吟月,喉口忽然哽住了,他伸手,慢慢的撫摸著吟月的臉,心一下就痛了起來,“給本太子把她放了!趕緊放了!”
宮女看了他一眼,雖然心裡不願意,但還是走過去,把吟月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吟月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一下倒進了夏墨言的懷裡。
“吟月,吟月!”夏墨言抱著吟月,使勁的搖了搖。
吟月這才有了一些意識,慢慢的睜開雙眼,當視線觸及到夏墨言那張臉時,她輕輕的勾起唇,譏諷的笑了一聲,“原來是太子殿下啊!”
這話其實沒問題,可從吟月的口中說出,又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口氣,夏墨言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
他知道,就連吟月都知道了那件事!
作為男人,在這方面被一個女人嘲笑,是一件羞恥的事,更何況,這件事還有吟月一半的功勞,他抬起手,一下掐住了吟月的脖子,異常用力的,狠狠的掐住了吟月的脖子……
吟月掀起眼皮無力的看了夏墨言一眼,也不掙扎,也不叫,任命一般,由著自己的呼吸被全部剝奪。
“吟月!”夏墨言看著吟月這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裡更怒了,“說,是不是你乾的!這一切是不是你策劃的!”
吟月低垂著眼眸,輕蔑的哼了一聲,“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