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好歹來,他沉著氣走過去,抓住薛氏的頭髮,一把將她扯到了地上,抬起腳,對著薛氏的胸口狠狠的一腳踹下去,“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把兩個女人分開,阮富貴看了眼劉氏,心中憋著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說,“你才嫁到我們阮家不足兩年,就給我惹了這麼大的禍,我留你不得!”
說完,他彎腰拎起劉氏的衣領,就朝著門口走去。
劉氏這一見,頓時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爺爺!爺爺,不要,我還要給小郎餵奶呢,你不能趕我走!”
薛氏看見終於有一個頂鍋的,心裡一喜,聽見劉氏的話,她忙出聲,“小郎有我帶著,不求你操心!”
你就安心的滾吧!
阮富貴拎著劉氏,不顧她的哭喊,硬著心腸一把將劉氏扔出了門,劉氏摔在地上,也顧不得自己渾身是傷,哭喊著就朝門裡跑,“爺爺……爺爺,你不能趕我走!”
阮富貴一腳踹了過去,直中劉氏的胸口,他站在門口,看著摔倒在地上痛哭不已的劉氏,雖然心裡念及小郎,有些不捨,但他不能因為今天這事,以後被全村的人戳著脊樑骨罵,面目陰沉的看著劉氏,厲聲喝到,“滾!”
劉氏今天被阮富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趕出了阮家,臉上早就沒光了,她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憤憤的瞪了一眼阮富貴,從地上爬起來,哭著就跑了。
劉氏一走,阮富貴和薛氏心裡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阮富貴回身,走到阮半夏的面前,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夏兒,我已經把禍人精趕出家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他只趕走了劉氏,卻對薛氏只是打了兩下,阮半夏心裡跟明鏡似的,那劉氏孩子才兩個月大,說不得過幾天就藉口小郎離不開她就回來了。
這個阮富貴護犢子護的還不是一般!
餘光瞥了眼坐在地上畏畏縮縮不敢說話的薛氏,阮半夏沉著臉色,看向阮富貴,“爺爺,我相信你一定還記得當時把我趕出阮家時,你說過的話吧!”
阮富貴眉頭一動,緊緊的擰了起來,朝著阮半夏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夏兒,你人也砍了,我也給你交代了,不要再不依不饒的拎不清事!”
“呵……”阮半夏絲毫不給他面子,抬起頭,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壓迫的眼神,笑笑,“看來爺爺是忘了!”
她轉頭對著站在籬笆外的鄰居大聲的說,“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爺爺你當時說,我和青兒出了阮家的門,從此以後我走我的陽光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
倏然轉身,陰冷的視線冷冷的落在阮富貴的臉上,“今兒這事,我就算給爺爺一個面子,饒了這兩個女人,但是!!!”她驟然加重了語氣,“如果再有下一次,我阮半夏一定報官,讓官老爺給夏兒做主!”
說完,阮半夏拉了阮冬青,叫了猴崽子,“把被子抱著,貴妃椅搬著,我們走!”
三個屁大點的小孩在眾人的眼前抬頭挺胸,氣勢洶洶的走出了阮家。
眾人見好戲沒了,也就都散場了。
阮富貴心裡憋的那口氣無處發洩,看見自己大兒子阮建業這時候才從門口走進來,他一步衝過去,對著阮建業的臉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有事的時候不見你人,事兒完了,你就滾出來了!?”
阮建業被阮富貴打了一巴掌,心裡氣悶,卻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低著頭默默的受了。
阮富貴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阮建業一眼,“你這麼大的人了,媳婦和兒媳還要我出面幫你教訓,窩囊!”
看著阮富貴生氣的拂了袖子轉身進了房間,阮建業心裡的火氣“蹭”的一下冒了上來,幾步走到薛氏的面前,伸手將她從地上一把拎了起來,拖著就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薛氏心裡一慌,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相公!相公!疼……疼……”
房門一關,薛氏殺豬般的叫聲就從屋裡傳了出來,“哎呦……啊……哎呦……”
阮半夏他們回了家,阮冬青和猴崽子很乖的幫著阮半夏一起收拾屋子,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又把被翻倒的櫃子扶起來,三個孩子忙了好半天,才終於把屋子打掃乾淨。
三個人累得直接躺在了地上。
阮半夏轉頭看了眼猴崽子那張臉,想起剛才他奮勇衝進薛氏房間把被子抱出來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唇角“哈哈”的笑出聲來。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猴崽子平時看著挺吊兒郎當,關鍵時刻卻這麼有用。
猴崽子和阮冬青同時看向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