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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虎父無犬子,但那是臣孫子,臣管不了。你讓你堂兄去戰場還可以,那幾個小兔崽子還是算了吧,連蹲個馬步都蹲不好。”

卿昱還是堅持道:“學一學,多見識下也好?”

榮王無奈道:“既然陛下堅持,臣試試看吧。臣可說明白了,臣兒子還可能是可塑之才,但孫子真的不成。”

當年他嫡長子出生之時,他正意氣風發,以為自己會永遠深受皇兄信任,為皇兄看守好這大承的大好河山。因此他對嫡長子寄予厚望,希望嫡長子和自己一樣,成為大承的一員虎將,成為新君的左臂右膀。

因此榮王世子,的確是有些才幹,被榮王一手教匯出來的。

但孫子出生的時候,榮王已經是京城街上遛鳥鬥雞的老紈絝。他以為榮王府不可能再掌權,又擔心新君忌憚,因此孫子被養成了知情識趣有大局觀的小紈絝。

現在卿昱要讓這些小紈絝變成小幫手……榮王不覺得這可行性有多高。

但是榮王挺高興能讓自己兒子上戰場的。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兒子像他年輕的時候,不甘於待在一處,不甘於平穩的生活。

他尋求刺激,尋求鮮血,尋求建功立業,尋求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不屬於大承宗室的榮光。

他想當別人提起他的名字是,第一印象是他建了多少功立了多少業,而不是他是某個皇帝的兄弟的兒子,一個隨處可見的大承宗室。

他不願意成為被養著的廢人。

榮王知道這很不安全,就像是他和先帝是同胞兄弟,仍舊逃不過猜忌。他兒子還只是卿昱堂兄,血緣還隔了一層。

但轉念一想,這隔了一層,又何嘗不是兒子的機會?

先帝忌憚自己,是因為自己也曾經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但兒子不會,兒子只是宗室,不是皇室。

榮王看著自己兒子的兒子漸漸長大,兒子的頭上也生出了白髮。他心裡想,若是兒子再不實現自己的夢想,就沒機會了。

於是,他決定讓兒子拼一把。

就算最後卿昱變成他老子一樣,大不了兒子學自己,即使解甲歸田,當個老紈絝就好。

只要懂進退,皇帝一般不會殺宗室。

於是這武學堂,必定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這武科改革,自己也老拉著兒子參與。

武將的心得和文臣不一樣,文臣會收徒弟,甚至直接去學堂講學,但武將多將自己心血心得傳於子弟。

但卿昱對武將道,敝帚自珍,如何將心血發揚光大?武經七書的作者都是歷史中有名的武將,他們為何願意將自己的心血傳給世人?

武將為何不能和文臣一樣,在能動彈的時候自己建功立業,在年邁體弱之時就著書立說,教導學生,將自己的思想和才華傳遞下去?文臣能因為著書立說流芳千古,武將為何不能?又不是真的和某些文臣說的,武將才華疏淺,甚至不識字。

卿昱此番激勵或者說是激將,讓許多武將表示,定要給文臣們一個好看。咱武官可不是大粗人,咱們照樣會著書立說,教導學生,照舊能延續薪火,代代不滅。

卿昱表示很滿意。

他對白萌說,他很擅長演講。

“演講”一詞,是白萌解釋給他聽的。卿昱很喜歡。

卿昱一頭扎進忙碌的政務中,白萌也好似遇到了一丁點比較麻煩的事。

這個麻煩不是太后帶來的,而是誠王妃帶來的。

誠王妃被誠王打罵,險些沒了命。誠王妃身邊奶孃實在是看不下去,偷了誠王妃牌子,進宮見皇后,求皇后救誠王妃一命。

奶孃信不過誠王妃孃家,只能寄希望和誠王府不合的皇后,能伸出援手。

奶孃知道皇后和誠王妃沒什麼交情,但皇后可以藉由此事狠狠責罰誠王,公報私仇。

私自偷了主人的牌子進宮,奶孃道自己難免一死,只希望能救下誠王妃,她死了也能瞑目。

白萌目光平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誠王妃奶孃。

誠王妃不自救,像個木頭人一樣自暴自棄的承受所有痛苦和磨難。但和誠王妃沒有血緣關係的奶孃卻願意用自身性命,來救這個可能不在乎她這位奶孃的“小主人”。

奶孃沒有孩子,一顆心都撲在了誠王妃身上,希望誠王妃能過得好。

可白萌從安插在誠王府中釘子口中得知,誠王妃卻不聽奶孃所勸,甚至漸漸冷落奶孃,一意孤行去當一個“合格的王妃”。

據釘子回報,誠王妃不知從哪學到的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