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被嚇得兩股戰戰,不斷後退。
白萌冷眼看著士氣已經完全低落的刺客們,諷笑道:“哪個營的?不過是這麼點刺激,就沒了士氣,還能指望你們去邊疆打仗,保家衛國?”
白萌的諷刺似乎讓刺客們終於回過神來。他們看著地上倒下的人,又聽著外面大概是京衛衝進來的喧鬧聲,知道這次任務已經失敗。
一些刺客慌了神,倉皇逃跑;一些刺客知道這次任務失敗,選擇了自殺。
白萌冷眼看著,沒有阻止,也沒有繼續追殺。
她本想將柱子扔到旁邊花園中,突然想到誠國公這次在劫難逃,這府邸應該是要充公的。為了不多出一筆維修費,白萌輕輕將柱子放在了空地上,沒讓它壓壞花花草草,才慢悠悠走回去。
內侍們衝上來,擦汗的擦汗,撣灰的撣灰。侍衛們則開始清理現場,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證物。
卿昱則朝著白萌撲了過來,抱著白萌笑道:“萌萌好厲害!”
白萌道:“沒嚇到吧?”
卿昱連忙道:“朕是那麼脆弱的人嗎?”
白萌點了點卿昱的額頭,道:“是誰之前一直說,別太血腥的?”
卿昱立刻正色道:“昨天的朕,和現在的朕,是完全不同的。朕一直在進步!”
白萌道:“好好好。哎喲,京衛終於衝進來了。陛下要怎麼解釋現在這些事?”
卿昱道:“解釋什麼?朕被嚇到了氣到了,朕要回宮。難道還有誰要讓朕解釋這麼刺客是怎麼被打倒的不成?自己猜去。”
小皇帝終於有了屬於皇帝的脾(任)氣(性)了。
於是當榮王率領京衛衝進來的時候,面對一地悽慘死屍,一頭霧水的送走了板著臉的帝后。
榮王摸摸腦袋,問老鎮北侯仲存道:“咱們這是來晚了?沒想到抵抗的人那麼多……呃,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仲存看著那一截突兀的橫在路上的木柱子,眼皮子跳了跳:“我怎麼會知道……對了,榮王,你外孫女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力大無窮?”
榮王氣得吹鬍子:“胡說八道!我外孫女如何,我還不知道?不知道是誰傳出的這不靠譜的流言?我外孫女可能學了點武藝,繼承了我一些騎射功夫,怎麼就被越傳越離譜了?”
仲存繼續看著那沾著血的木柱子。
那……這木柱子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皇帝陛下自己扛起來砸人吧?難道說宮裡還隱藏著其他大力士?是侍衛還是內侍?
不過這些事,皇帝自己不說,他也問不出來,也不敢問。
仲存心想,怪不得皇帝陛下敢自己身涉險境,原來身邊有這等能人異士。
陛下……不愧是心機深沉之人,對自己夠狠,居然以自己為誘餌,終於得到徹底處理掉誠王這個隱患的契機。
仲存現在想,還好自己兒子已經棄武從文,未來不用擔心什麼。
他看著整一臉好奇的在慘死的刺客屍體旁打量的老頑童榮王。
榮王再次對皇帝交付了信任,榮王世子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這老夥計……可不要晚年陰溝翻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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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別人心裡怎麼想,卿昱和白萌順利回宮,泡澡之後,美美睡上一覺,第二天神清氣爽。
昨夜那血肉橫飛的場景,都沒給兩人造成什麼心理陰影。
倒是一些侍衛和沒上過戰場的內侍,今夜頗為難熬。
鳳寧宮太監總管黃立理了理自己的拂塵,失望的搖搖頭。
想當初,灑家跟著先帝東征西戰,這些場景見得多了。現在宮內的小崽子們,真是脆弱。
黃立看著新帝眼神是個不安分的,還有個天賦秉異的皇后為他保駕護航,說不得將來也有親征沙場的時候。這些小崽子們真的能擔負起隨行的重任?
黃立自言自語:“灑家是不是該向皇后娘娘建議一下,操練一下宮中的這群小崽子,不然這些小崽子除了端茶送水,什麼都不會了。”
不過黃總管啊,內侍不就是做些端茶送水的活,你想讓他們上戰場才是奇怪吧?
黃總管冷哼一聲。陛下不是普通的陛下,娘娘不是普通的娘娘,他們內侍,能只當個普通的內侍嗎?
黃總管暗搓搓的計劃著怎麼折騰宮裡那些新人不說,昨夜之事,在京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京中權貴憂心忡忡,陛下又遭刺客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