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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有鳳凰男自尊心太強的通病,心裡還是覺得王府看不起他,很是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白萌每次回家,都會跟他妾室庶子庶女起衝突。雖然他並不看重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但白萌那態度,總像是回來找茬的,他心裡舒服才有鬼了。

白母幾番勸說,白耘才沒有將情緒表現出來。但小姑娘已經覺察到父親對她並不親近,便顯得更加叛逆。

不過這次白萌回家備嫁,還沒住到一月,白耘對白萌的看法就有了變化。

第二章

婚期定為一年後,這一年間,白萌自然要住在自己家中備嫁。

因新嫁娘的羞澀,白萌每日躲在屋中繡嫁妝學管家,沒機會惹是生非,白耘都以為白萌長大了,懂事了,心中十分欣慰。

可白萌不惹事,卻有人惹她。好端端在自己小院子裡繡嫁妝的白萌被白茉約了出去然後落了水,差點讓白家這潑天的喜事變成大笑話。

若是白萌醒來後哭鬧折騰,白耘可能又會覺得白萌不懂事,認為這次,肯定也有她自己的錯。但白萌醒來之後十分安分,不但沒有折騰,還反過來安慰他和白母。

相比之下,天天哭著嚷著自己是無辜的,彷彿白萌醒來之後一定會找她算賬的白茉,就看上去很是折騰了。

受害者都沒說什麼,你這個疑似加害者怎麼這麼鬧騰?

白耘心中納悶,這到底是教養問題,還是嫡庶天生差別?白耘當然不肯承認自家教養女孩子的確不行,所以心中便確定,果然嫡庶有別,庶出的就是這麼小家子氣。

白耘再一想想自己能幹的嫡子,和那幾個無所事事的庶子,全然不顧他自己忙於官場鑽營,嫡子也是王府在教養,庶子完全是放養,有差別理所當然,再次肯定了嫡庶有別的想法。

白母對庶子庶女的教養問題心中也很鬱悶。但她早年吃了很多苦,如今精力不濟,一是沒精力帶孩子,二也是一提帶孩子的事那幾個妾室就要鬧騰。老人家也懶得管了,便能讓誰生的誰帶。反正嫡孫嫡孫女有人帶著好好教導就成。嫡庶有別,庶子庶女有口飯吃,不折騰就成。

誰知道他們還真能折騰起來。白母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是得動動了,不能躲懶。

白耘本來就對白茉不滿了,之後一系列事,讓他對白茉的母親也不滿了。

白耘為了在髮妻亡故之後也能穩固和王府之間關係,一直沒有續娶,只把家中幾個通房提為妾室,共同管家。

白茉的母親是他的遠房表妹,家道中落投奔於他後成了他的妾室。雖然這遠房表妹因年老色衰早就被白耘冷落,肚子也不爭氣,只有一個女兒。但她作為白耘入門最早的妾室,對白耘和白母都小意奉承,照顧十分到位,女兒又深受白耘喜愛,手中權力自然最大,無論是月例還是用具,都是她負責管理。

當然,鑰匙賬本什麼的都在白母手中,這些妾室,也就是管個家,沒有決定權。待府中嫡子成親之後,管家權力自然會交給嫡孫媳婦手中。

不過在正經勳貴人家眼裡,妾室管家已經足夠駭人聽聞,也難怪王府匆匆把外孫女接走教養。

白耘一直覺得自己表妹管家管得很不錯,白萌經常鬧騰那是在無理取鬧。但作為一個好男兒,他的視線從不放在後院,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內心偏向自己那群管家的妾室們。

人心都是肉長的,對朝夕相處的人的感情,怎麼也要比一年見不到幾次面的人深一些。

直到白萌落水之後,白耘才開始關心白萌的生活。然後他發現,白萌住處的器具總是壞的。

筷子是斷的,碗是裂的,盆子會漏水,連桌子板凳都壞了。

若是些易碎的小東西,白耘還可能懷疑是白萌故意弄壞,但銅盆木桌什麼的,這是人力能弄壞的嗎?明擺著是本身質量就有問題。

何況筷子斷口十分整齊,並不是折斷的;碗是直接碎成兩半,摔在地上不是這模樣;盆子更是直接出現了幾個洞,難道是手指頭戳的嗎?

白耘十分生氣。怪不得白萌每次回來都會鬧騰,這能不鬧騰嗎?閨女都將要成為皇后了,那些妾室還敢使這些小手段。那之前閨女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吃穿用度只是表面光鮮,內在還不如僕從了?

至少僕從不會用有洞的銅盆洗臉。

白耘心想,自己以前誤會白萌了。

作為要面子一家之主,白耘當然不會把自己心中的歉意表現出來,也不會想著怎麼去彌補。不過他對白萌的態度比以前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