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有些痴肥的中年男人拽著一個女人的衣領,嘴裡嚷嚷著罵人的話。
“蔣天城你鬆開我,我和那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於紅梅是真冤枉,因為家裡之前買房子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她就想著出來兼職掙點家用,誰知道剛剛她正招待一個男客人,蔣天城就從一旁竄了過來,對著她的臉狂扇好幾巴掌。
“你是不是想和我離婚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這些年,江流當初說的那句話總是翻來覆去在蔣天城的腦海中浮現,他越是失敗,他就越是擔心於紅梅會像拋棄江流一樣拋棄他。
所以他對於紅梅的看管越來越緊,於紅梅出來打工兼職,他也得在一旁偷偷盯著,只要她對哪個男顧客笑的燦爛一些,蔣天城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對於紅梅大打出手。
於紅梅的好幾份工作就是因此而黃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和你離婚!”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於紅梅鬆了一口氣。
這些年房價越來越高了,八年前蔣天城市裡那套房子就值二十多萬,現在這套房子沒有一百五十萬根本就買不下來了,之前讓於紅梅忍耐蔣天城的原因就是這套房子。
她的年紀畢竟也不小了,又沒有好名聲,離開蔣天城她又能怎麼辦呢,現在於紅梅想開了,蔣家人都不拿她當人看,日子再差也就這樣了,大不了她回孃家住,她媽一定歡迎她。
“好啊,總算說出你的心裡話了。”
蔣天城氣極,越發後悔自己居然看上了這麼一個貪慕虛榮,無情無義的女人。
他捏緊拳頭就要砸於紅梅,只是被一個男人攔住。
“你少管閒事,給我滾——你是江、江流!”
蔣天城想要攔住他的人滾遠點,話說一半,就認出了攔住他的那個人是誰。
八年的時光沒有在江流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非要說有,那就是他變得更儒雅沉穩了,或許是時間,或許是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積澱的氣場,現在的江流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是、是你。”
這些年,於紅梅也聽人說過江流的事。
他當了包工頭,然後又做起了房地產生意,據說他的資產保守估計已經超過了十億。
十個億啊,後面有多少個零她都數不清,如果當初沒有和江流離婚,她會和他共同享有這份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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