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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漱的一眾宮女兒太監,揮了揮手。

見狀,眾人有序撤離。

獨獨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揚起了頭,苦著一張臉勸道:“皇上,師傅曾交代,說是您的早朝不能因為任何事兒耽誤,要不還是讓小木子伺候您洗漱可好?”

“小木子?你的師父是李木?”

原本空靈的眸因為小太監的話微微有些緩暖,百里夜睨著滿臉懼意的小少年,皺眉問道:“朕怎麼從來沒聽說李木還收了徒弟。”

琢磨著聖上的話,小太監一時揣摩不透其中的意思,只能如實應道:“回皇上,奴才是師傅初秋時看上的,那個時候師傅已經染上了頑疾,所以自從師父收了奴才,便每日都帶在身邊悉心教導著,為的就是有一天他撒手人寰後,有人能如他一般熟悉皇上的作息。”

“……”

睨著跪地的小太監,百里夜久久沒有言語,身為九五之尊,沒人知道他的心中究竟是怎樣一番震撼。

窗外初雪漫天飛揚,夾雜著寒風呼嘯而過,給整個皇宮平添了些許悲涼之氣。

小太監怯怯望著站在窗邊的聖上,再一次提醒道:“皇上,您上朝的時間快到了。”

留戀的看了一眼自由飛舞的雪,百里夜努力掩去了心中的悲愴,面色冷然命道:“走罷!”

從小,他的身上就被賦予了太多的使命;從小,他就被要求只許歡顏不許在任何人面前展露悲傷。或許就連太皇太后都不知道,寂靜的深夜中,曾經有一個老太監時常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孤獨的少年,允許他有片刻的緩衝……

今天的朝堂之上,百里夜格外話少。

一身明黃天子衣端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凝望著眾人,緩緩道:“眾愛卿的奏章朕已閱,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議?”

人群前首,三女之父互相交換了眼色,而後不約而同的瞪著百里辰的方向嚴肅了眸色。

“皇上,臣有本啟奏!”

左首第一人,寧婉清之父率先站了出來,拱手言道:“啟稟皇上,辰王爺回宮之日就命人帶走了小女,說是進宮調教禮儀,這都已經五天音信全無了,還望皇上給臣們一個說法。”一直上奏得不到重視,左相一出口的話便帶著咄咄逼人。

一語言罷,還不忘回身衝著其他兩人使了個眼色。

見狀,白飛飛之父也站了出來,微微彎身拱手道:“啟稟皇上,臣的愛女也被辰王命人帶走了,如今夫人在家中整天以淚洗面,著實擾得臣不得安休。”

因著武將身份,他出口的話更加無所顧忌,惹得朝堂之上其他大臣均均變了面色,努力壓下對他懼內的嘲笑。

“趙愛卿,你想說什麼呢?”

冷冷的眼神睨著趙大人剛剛邁出隊伍的一條腿,百里夜語氣頗為不善。

聞言,趙大人收也不是退也不是,堪堪看了眼其他的兩位同僚,垂首拂了拂衣袖叩首道;“回稟皇上,臣的女兒也被辰王爺帶進了宮調教禮儀,臣只想問問,什麼時候能把小女放回家。”

三位當朝的重臣,矛頭全部指向了仍是一臉雲淡風輕的鎮南王百里辰。

只見,人群中的他嘴角漫過吊兒郎當的笑,輕飄飄回應著重臣或打量或看笑話的眼神,緩緩道:“身為重臣之女禮儀卻不合格,幾位大臣還好意思把這事兒拿到朝堂上議論,本王倒是不知,皇兄竟然這麼縱容你們為他抹黑!”

說完,還步出佇列,對著自己的兄長拱了拱手薦言道:“啟稟皇上,重臣之女將來所嫁不是皇親就是貴族,更甚者與他國聯姻,要是人人都像幾位大臣這般縱容女兒,允得她們那些不入流的禮儀四處流傳,那麼夜辰國的臉面何在?皇上您的臉面又何在?”

寂靜的大殿,百里辰的話就像散了的玉珠兒四處流串、擲地有聲。

三位大臣面色灰白的瞪著他,眸中有蠢蠢欲動之光忽明忽暗。

見狀,右相也站了出來,對著面色沉沉的百里夜拱手道:“啟稟皇上,老臣覺得鎮南王爺的話頗為有理,身為重臣之女,將來所嫁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皇家的恩賜,如果她們言行有虧,那麼皇家禮儀率先就被抹了黑,還請皇上明察。”

氣氛,在被一直中立的右相加入下,瞬間變得有些拔弓怒張!

帽子越壓越大,三位大臣也是坐不住了,齊齊朝著龍椅上的百里夜拱手言道:“皇上,臣們今日所奏之事,不過就是身為人父該有的關心,無關某些人意有所指的抹黑,小女們雖然頑劣了些,但也並非一無是處,還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