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寧婉清裝上轎子趕緊送出去。”
她們身後,白飛飛和趙婉柔看了眼那轎子……狠狠一驚!
“慢著!”
緊著單衣,趙婉柔看了眼寧婉清那一臉聽之任之的模樣,心中一痛提著裙襬就步了過去,一把推開了抓著寧婉清的太監們,大聲斥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這裡是皇宮,是皇上的天下,我們可是大臣的嫡女,怎麼能被你們就這樣偷偷摸摸帶出宮嫁了,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天理!”
微微喘著氣兒,她用自己單薄的身子緊緊抱住了渾身顫抖的寧婉清。
寒風中,被火把之光映的面色暗沉的青衣聞言,微微皺了眉,輕聲喃道:“李嬤嬤。”
亦是蹙眉,寒風中被點名的老人閉了閉眼,揚手道:“趙嬤嬤孫嬤嬤,把不相干的人帶回去吧,千萬別耽誤了王爺的正事兒。”
說著,自己也動了腳步,上前硬生生掰著趙婉柔的手,誓要把人弄回去。
見狀,白飛飛怒不可竭!
生在武將之家的她仗著自己還有一點功夫,一個凌厲起身,對著李嬤嬤空白的腰際就要踹上去,嘴裡還道:“真是受夠了,讓你們一直欺壓至今,縱然不活了我們也要出口氣,婉清、柔兒,不要怪我,我今天定要打死一個算一個!”
寧婉清和趙婉柔的雙手被李嬤嬤齊齊抓著,聽了白飛飛的話,寧婉清猛然抬頭,眼見著白飛飛的腳就要落在李嬤嬤身上,唯恐她闖下更大的禍事,只能撤了自己抓著趙婉柔的手,一個挺身而出擋在了李嬤嬤身側。
“啊!”
眼睜睜的,白飛飛那狠戾的一腳,重重踹在了寧婉清的身上。
“婉清!”
“婉清你幹什麼呀!”
力道已經踹出,儘管白飛飛最後有所察覺,也只是踹上了寧婉清後自己收勢狼狽滾在了雪地上,滿地厚重的積雪,白飛飛連滾了好遠,這才止住了自己的身子,一臉擔憂的望著被自己踹出去好遠的寧婉清喊道:“婉清,你怎麼樣了,你怎麼那樣傻啊?”
被踹的身子被趙婉柔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寧婉清口吐鮮血趴在了趙婉柔的懷中,望著自己曾經算計的兩個閨中姐妹,她眼中有不捨含淚叮囑道:“飛飛、柔兒,我們醒悟的太晚了,早知道可以做這樣好的姐妹,我們當初何必為一個男人爭得你死我活,婉清今天所嫁,有太多的不得已,你們切記著不要再在宮中得罪人了,留著一條命等待出宮的機會,將
命等待出宮的機會,將來婉清說不定還要靠你們的照拂度日。”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一切又發生的事不關己。
青衣身後,所有的太監暗衛紛紛上前,卻是為了保護王爺身前近身伺候著的少年。
而被寧婉清護了一下的李嬤嬤,也被趙嬤嬤和孫嬤嬤趕緊扶住了身子,一臉警惕的離著白飛飛老遠,滿眼狠戾。
“大膽白飛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攙扶著李嬤嬤,趙嬤嬤看了默默不作聲的青衣一眼,上前一步揚聲斥道。
到底是上了年紀,被驚了一下的李嬤嬤身上披著的棉衣已經滑落,聽了趙嬤嬤的話,眸色複雜看了眼趙婉柔懷中的寧婉清,息事寧人道:“寧婉清,事情因你而起,你還不知道該怎麼辦麼?”
聞言,已經起身的白飛飛狠狠皺了眉頭,瞪著李嬤嬤望向寧婉清連連搖頭痛惜道:“婉清,你自己看看你都救了些什麼白眼狼,你傷痕累累,人家卻還要跟你要交代!”
捂著胸口起身,寧婉清赤著腳跪在了李嬤嬤和青衣跟前兒,緩緩道:“嬤嬤們千萬不要生氣,飛飛也只是一時糊塗,婉清已經戴罪還請嬤嬤們能饒了她們兩個,青衣,我這就跟你走。”說著,推開了一直拉著自己的趙婉柔,顫顫起身獨自往那漆黑的小轎子走去。
嘆了口氣,青衣搖頭,眼見著寧婉清自己進了轎子,寒風中揚聲命道:“走吧。”
“不!”
“婉清你別這樣!”
被寧婉清推開了的趙婉柔最先奔了過去,死死的抓著轎子的邊緣就是不肯鬆手。
在她之後,一身雪花的白飛飛也用最快的速度攔住了轎子,伸手就要把已經上了轎子的寧婉清重新帶出來。
扶著額,李嬤嬤頭痛不已。
眼見著被風吹起的轎簾中,寧婉清那滿面淚痕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樣,最終心軟念道:“來人,把她們兩個押回屋中反省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們出來。”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轎子上的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