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戾的煞星,剛才的事一定是錯覺罷了。
阿寶剛坐下,很快發現不僅她挺著肚子來了,寧王妃也挺著肚子來了。
寧王生母早逝,後來養在貴妃那兒,與賢王關係極好,算是貴妃一系的人。是以寧王妃與賢王妃的交情也不錯,這種日子,她自然也要來捧場的。比起阿寶是被她男人扶過來的,寧王王只將寧王妃送到門口,而且寧王妃是由丫鬟扶著進來的,落差還挺大的。
所以,阿寶很快便對上了寧王妃又羨又妒的眼睛,阿寶表示不痛不癢,在一群丈夫都有小妾的怨婦面前秀了恩愛不招人惱的,那真是說不過去了。
等太子妃、金璟琋、江凌薇等女眷到來時,宴席也差不多開始了。
天氣冷,加上孩子是早產,不好將孩子帶出來給人當猴子圍觀,是以男人們皆無緣見到孩子,倒是阿寶等人可以進內院去看了一眼。
雖然看起來很脆弱,不過孩子長得挺好看的,賢王夫妻都是俊男美女,基因不錯,想生出醜孩子估計不太可能。阿寶看了看孩子,摸摸自己的肚子,她和蕭令殊也是俊男美女的組合,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會是個漂亮的孩子,若是男孩一定是小帥哥,若是女孩一定會是小美女。
這麼一想,阿寶圓滿了。
比起阿寶的圓滿,寧王妃純粹是為賢王妃生了兒子高興。當然,將阿寶視為“情敵”的她時刻關注著阿寶,發現她看了孩子後摸肚子的行為,慣性的思維下,覺得阿寶應該也是想生個男孩的,心裡惡毒地想著,最好生個女孩!
孩子雖然是早產了,不過看來賢王妃很是用了心,孩子被養得白白嫩嫩的,只是看起來有些羸弱,聲音也像貓一樣細細的。再看賢王妃,明明才剛出月子,整個人卻迅速地瘦下來,臉色也有些憔悴,看來為了孩子耗費了不少心神,產後不用特地去減,身材就自動恢復了,真讓阿寶羨慕。
看了孩子,吃了宴席後,阿寶便離開了。
蕭令殊直接過來接她,這種無意間秀恩愛的行為,自然又刺激了人眼球。
“那是晉王和晉王妃?”一個穿著桃紅色衣裙的少女小聲地和身邊另一個穿著柳綠色夾襖的少女咬耳朵,“不是說晉王很可怕麼?你瞧他長得也頗為俊朗,待妻子十分體貼哩,哪裡可怕?”
那穿著柳綠色夾襖的少女撇著嘴道:“雖說傳言不可盡信,但也有一定根據的。不過是晉王妃有個厲害的將軍爹,晉王除了身份,什麼都沒有,自然要討好妻子了。”
“才不是呢,他看起來不像是這種要靠妻子吃軟飯的男人。”少女激動地反駁道,頭上的珍珠步搖都有些搖晃。
穿著柳綠色夾襖的少女狐疑地看著她,說道:“馨愉,你幹嘛這麼激動嘛?晉王這種男人……算了,和我們無關。”
叫馨愉的少女嘟了嘟嘴,說道:“算了,咱們不說他。走,去看看馨悅姐姐和小外甥。”
兩個少女說著,手拉著手往後院行去。
*****
等到三月桃花開時,阿寶想起了自己一處陪嫁的莊子裡那一片桃花,便央了蕭令殊,一起去莊子賞桃花。
蕭令殊從來不會反駁阿寶的要求,自然應下了,一大早便讓人套了車,帶著老婆出了京。
那處莊子在棲霞山一帶,恰好是在皇莊附近,距離京城有三個時辰的車程,不過因為她是孕婦,車子不能開太快免得顛覆,足足用了五個時辰才到。
等到了莊子時,已經到了傍晚,阿寶根本沒時間看桃花,便累眼皮子打架,吃了晚膳再略略歇梳洗一下,直接躺床上睡了。
蕭令殊坐在床邊,摸著她披散在床上的青絲,待發現她的呼吸平穩後,方為她掖好被子,然後直身出了內室,到外間去處理信件。
信件是江南寄過來的,蕭令殊面無表情地看完後,對侍立在一旁的席遠道:“今年本王不會出京。”
席遠先是呆了呆,然後馬上秒懂了。恐怕在王妃生下孩子之前,他家王爺都不會離開的。想罷,默默地為江南蹲著的于飛等人點蠟,只能讓他們辛苦了。
“王爺放心,屬下會讓于飛盯著江南那邊的人。”遲疑了下,又道:“王爺,屬下得到資訊,南齊那裡有異動,長孫皇朝的人近來行為十分奇怪,派了很多暗探到咱們大鄴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蕭令殊冷冷地聽著,燈火在風中搖曳,在他臉上拖曳出忽明忽暗的影子,襯得那張冷硬的臉龐如鬼魅般,看得席遠背脊有些發寒。
等席遠離開後,蕭令殊坐在窗前,吹著春夜寒冷的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