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特地來拜見主子,阿寶受了他的禮後,也關心地詢問了幾句,知道酒樓一切都好,便安心了。雖然客家酒樓沒有言明是誰的產業,但有點兒門路的人都知道它的背後是晉王府,在京城裡倒是沒有不長眼的人來惹。這種情況正如天香酒樓一樣,大夥都知道是賢王府的產業,誰會和賢王過不去?
“王妃,屬下發現最近有很多酒樓推出了很多與咱們酒樓相似的食物,例如這米粉和涼皮……”陳掌櫃有些憂心地報告,這將要損失多少客源啊?
這時代沒有智慧財產權保護,跟風這種事情是止不住的。不過阿寶也無意制止,一種食物的出現,可以帶動很多產業,也能為大夥餐桌上添一道食物。如此想罷,阿寶自然沒有如陳掌櫃那般有所表示,於是被陳掌櫃暗暗感嘆女主人性子真好,不計較多賺那幾個銀子之類的。
阿寶不知道別人將她聖母化了,等店小二上了飯菜後,夫妻倆開始用膳,其間還有一壺葡萄酒,阿寶也嚐了嚐,味道還不錯,想著等秋天到了,別莊裡的葡萄熟後,該釀葡萄酒了,到了冬天喝些葡萄酒暖身不錯。
等用完膳後,兩人倚在視窗上看了會兒外面的街景,直到阿寶滿足了,使人去買了些零嘴果脯等東西,方離開了酒樓。
馬車停在酒樓門口,陳掌櫃親自相送,蕭令殊正欲扶著阿寶上車時,突然一道清幽的女聲響起。
“是王爺和王妃姐姐麼?”
這聲“王妃姐姐”真是耳熟,有近兩年沒有聽到了。不過阿寶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是誰,循聲望去,便見不遠處一名穿著嫩綠色斜襟襦裙的姑娘,頭上戴著帷帽,遮住了面容,身條纖細,有弱柳扶風之姿,被個圓臉丫鬟扶著,身後跟著幾個穿著得體的丫鬟婆子。
見阿寶望過來,那女子有些激動,扶著丫鬟的手過來,距離五步前停下,先是看了眼蕭令殊,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形有些晃動,然後才看向同樣戴著帷帽的阿寶。
“是古姑娘麼?”
古馨愉點頭,欣喜道:“沒想到王妃姐姐還記得我,有兩年不見了,我很想念王妃姐姐呢。”
阿寶淡淡地嗯了聲,並不欲與這姑娘多糾纏,當下便說道:“你也是來這兒用膳的?那麼咱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夫妻還有事,告辭。”
沒給她開口的機會,阿寶已經果斷地上了馬車,蕭令殊自始自終都沒給過個眼神,早已忘記古姑娘是誰了。
等馬車離開後,只剩下古馨愉站在原處,帷帽遮住她的面容,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阿寶先前聽說古馨愉被武昌公夫人送去寺廟讓高僧驅除血光之災,住了一個月有餘,然後又對外說為了給她磨性子,送去道觀清修了幾個月。雖是在道觀清修,但公侯府裡疼愛的嫡出姑娘,也苦不到哪裡去,該有的享受還是有的,甚至也不會斷了對她們的教育。所以一般這種事情倒是顯得平常了,還有人認為這樣的姑娘性子貞靜,沉穩有度,可為佳婦。等她從道觀清修回來後,一直被拘在家裡,倒是沒怎麼見著她了。
算了算時間,古馨愉今年就要及笄了,所以武昌公夫人倒是對她寬鬆許多,沒再將她拘得那般嚴,等她及笄後,便可以為她定親了。
阿寶皺了皺眉頭,只要不打主意到她男人身上,古家的姑娘與她無關,看武昌公夫人先前的意思,自然也不希望將女兒送進王府作側妃的。怕就怕這姑娘情竇初開,自己撞上來,加上太子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儲君,晉王也不像以前那樣被晾著當閒王,受到了重用,讓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蕭令殊不樂意,誰能逼他?除非皇帝腦子拎不清,見不得蕭令殊身邊只有個王妃沒有其他側妃,想要塞個側妃給他。公府的嫡女指婚給親王作側妃,倒也不奇怪。
想罷,阿寶瞅向蕭令殊,男人回以高深莫測的眼神,問道:“有事?”
阿寶想了想,搖頭,她自是相信他的。就算皇帝要指婚,估計他也會抗旨不遵,反正他為了兩個孩子,早就抗旨過一次了,似乎根本不懂得皇帝一言九鼎,聖旨是不能像兒戲一樣隨意違抗的。該慶幸的是,皇帝因為覺得虧欠於他,又拿他無可奈何,才會容忍他這種行為麼?若是其他人,早就因為一個抗旨不遵,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你有事?”蕭令殊捏著她的下巴,迫得她只能與他對視,“是剛才出現的人?”
阿寶仍是搖頭,見他堅持,摸著肚子道:“真的沒事啦,是剛才吃太撐了,有些難受。”
蕭令殊聽罷,也不再逼她,而是將她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