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咱們兩府捱得近,你若想看他們,直接來便是了,我又不會趕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上門去瞧瞧他們。”
恰巧出了後宮範圍,便見到迎面走來的太子和蕭令殊,兩人忙半避著行禮請安。
太子正欲去東宮,與兩人略略說了些話,便往東宮行去了。金璟琋見蕭令殊,如何不知道他是來接阿寶的,心裡有些羨慕,識趣地告退了。
待出了宮,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阿寶看著身旁的男人,又想起賢王夫妻,一時有些感慨,又有些慶幸自己嫁了這個男人,越看越喜歡。雖然他不愛說話,沒有表情,做事幹脆直接,不給人留餘地,不會甜言蜜語,不會風花雪月,不會討好人……可是,比起那些前一刻和你恩愛非常,後一刻便要納妾的男人,他真的很好了,一直守著自己,從未有異心。
所謂有對比才有優勢,比起其他男人,這個男人的品質比那些劣根性的男人好上不止一星半點。
眼裡止不住歡喜,阿寶沒事找事幹,問道:“王爺今日進宮去見了父皇麼?”
蕭令殊淡應了聲,見她眉眼含笑,一副歡喜無限的模樣,雖不知道她為何開心,但看到她開心,心裡也會變得頗愉悅,說道:“父皇命我過兩日出京。”
“……”
什麼狗屁歡喜完全沒了,阿寶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模樣,恐怕自己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吧?又有點想咬他了怎麼辦?
誰知她還沒咬呢,他已經擼了袖子,將手伸到她面前,淡定地說道:“咬吧。”
“……”
嗷嗷嗷,不咬他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啊!
阿寶直接撲過去,啃他的脖子,這裡的肉比較好咬,不會像其他地方有肌肉咯牙。
咬完了人,解了氣,可是問題仍在的。其實阿寶並不是生氣他要離開,只是覺得他又事到臨頭才告訴她……好吧,就算是突然接到聖旨必須要離京好了,可是他端著那副冷酷無情的臉,卻做出這種讓她直接咬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堵心了,難道在他心裡,她心情不順的時候就只會咬人麼?
而且,一想到去年他也是臨近這種時候離開,然後在大雪天回來,還帶著傷,心裡又有些心疼難過,還有擔憂。
“要去多久?”
蕭令殊想了想,答道:“年前應該會回來。”
阿寶嘆了口氣,接受了丈夫又要遠行的事情,只道:“知道了,臣妾會為王爺收拾好行李,只是這次王爺莫要像上回那樣,什麼都不帶,棄臣妾的心意不顧……”
“沒有!”他很認真地說,“不需要如此麻煩。”
阿寶懨懨地看了他一眼,閉上嘴了。
蕭令殊有些苦惱,似乎不知道怎麼讓她開心起來,伸手將她攬到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背。
等阿寶回到府裡,見到正嗷嗷待哺的雙胞胎後,突然便恢復精神了。老公不在沒關係,她還有倆孩子要照呢,並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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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午休醒來,許媽媽便拿著一張帖子過來,說道:“王妃,武昌公夫人攜其女遞帖子求見,說是要感謝昨天王爺和王妃救了他們家姑娘。”
阿寶看了看帖子,不免又想起那位天真爛漫的古馨愉姑娘,說道:“請她們到偏廳喝茶,我稍會就去。”
武昌公夫人是個看起來頗有風韻的女人,已經年過四十了,但看起來卻像三十出頭,柳眉鳳眼桃腮,眼下有一顆淚痣,更添風韻,端的嫵媚風流,那份端莊也蓋不過她的天生媚骨,是個極品女人,阿寶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當年武昌公會那般急哄哄地將她娶回府了。
見到阿寶進來,武昌公夫人馬上和女兒起身迎接。
互相寒暄過後,武昌公夫人感激地道:“昨兒的事情,真不知道怎麼感謝王爺和王妃才好,若不是有王爺及時出手相助,恐怕我這女兒早已遭遇不測。”說罷,指著她身後的幾個丫鬟手中捧著的禮物道:“區區心意,還請王妃不吝收下。”
阿寶含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夫人不必客氣,令媛沒事就好。我還生怕當時的事情嚇著了古姑娘呢。”說罷,阿寶看向乖乖地站在武昌公夫人身邊的少女,含笑道:“古姑娘沒受到驚嚇吧?”
古馨愉自進門起,就一直偷偷地打量晉王府,雖然對晉王府的環境有些失望,不過想到那男人的性格,覺得如此簡單的造物,自然極符合他的性格的,對於自己能來到這裡,有些芳心暗喜。等見到晉王妃後,又略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