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人向來都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他笑了笑,風姿端正的作了個揖,“請罷。”
第108章 撕破臉
“你為何要拒絕我送你的那雙耳墜?”
坐在了馬車上;姚鑑看了她半晌,驀地發問。
簡娣沉默地掀起了一角窗簾;看向車外,決心不搭理他。
“是不喜歡?”他好像不在意她的冷淡,柔聲問。
“我前幾日看到這對耳墜就想到了你;想到你一定會喜歡,其實今天我也將它帶了過來;”他往袖中一摸;摸出那對葫蘆狀的白玉耳墜出來,笑道;“讓我為你帶上吧。”說著,傾過身子,伸出了手。
車廂裡本來就狹窄,剛剛簡娣特意坐得離他遠遠的;如今姚鑑一湊過來;更避無可避。
“姚鑑;”簡娣往後退了一退;貼在了車壁上,小心留意著他的神色;慢慢地道,“我倆不管怎麼說都已經和離了;你說是不是?”
這車廂這麼窄;又有男女生理差距擺在那兒;姚鑑要真想對她做什麼;她真沒啥勝算。
不過,她想著姚鑑應該還沒這麼喪心病狂,身為大理寺的官員,為了他的官運,他顧慮得肯定都要比她更多一些。
至少她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男人的手指碰上了她的耳垂。
或許是因為在外面站了一段時間的緣故,涼得滲人。
簡娣她從前怕疼一直沒敢嘗試打過耳洞,但原主是有耳洞的。不過,她穿越過來後,因為不習慣帶耳環,已經很久沒帶過,耳洞也差不多堵上了。
沒有等簡娣她拒絕,她也沒來得及拒絕,下一秒,一陣劇痛從耳垂上襲來,那隻耳洞已經讓姚鑑硬生生地捅開,戳了進去。
錐心的疼痛疼得簡娣大腦一時有點發懵,等反應過來時,血珠已經順著耳垂落了下來。伸手一摸,摸到了冷冰冰的葫蘆狀耳墜和一指尖的血痕。
“阿娣帶上去果然好看。”一邊,姚鑑低聲讚歎道,似乎根本就沒看見白玉耳墜上斑駁的血痕。
“我記得,我們成婚沒多久的時候,我常常幫你梳妝,也是我不好,日子一長,大理寺中又忙,便忽視了你,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想來也有我的責任。”
耳朵上鑽心的疼痛疼得簡娣臉都扭曲了,也壓根沒有閒心逸緻去聽姚鑑在說些什麼。
“很疼嗎?阿娣”姚鑑神情關切地問。
簡娣疼得連罵他的心情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姚鑑看著看著她,又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方手帕,動作輕柔地按在了她耳垂上。
簡娣想要反抗,察覺出她的掙扎,對方按著耳洞的手指卻使了些力氣,姚鑑抬眼笑道,“別亂動。”
笑容端得是柔情,但看上去卻顯得各位晦暗難明。
在姚鑑的馬車上,外面又是姚鑑的人,雖說他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出格的事,但為保險起見,簡娣還是選擇了先順從。
她汗毛直豎地感受到手帕輕輕擦過肌膚,才擦乾淨了些,血珠又跟著滲了出來,而姚鑑低著頭,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擦拭著,仔細而耐心。
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車裡好像被放大了,除了馬蹄聲,簡娣還能聽見車輪壓過地上的積雪咯吱作響,甚至包括姚鑑的呼吸聲。
等血看起來好像暫時止住,姚鑑才滿意地收回了身子。
“好了,血可算止住了。”
他施施然地坐著,氣定神閒地看著她,好像在等她開口。
姚鑑剛剛這一系列動作讓簡娣心裡有點發怵。
深知這個時候不能惹怒他,簡娣深吸了一口氣,捂著帕子,儘量保持平靜地問他。
“你叫我上車,究竟幹什麼來的?”
“一上車就開門見山地問話,竟是連敘舊的時間也吝於給我了嗎?”姚鑑笑著反問。
“別說的這麼深情,我好歹也算和你相處過一段時間,你的風流韻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微笑,“因為我從未想過要瞞著你。其他女人是其他女人,但阿娣你與她們不同,你在我眼中一直是我的正妻,不管你如何否認,這都是事實。”
其他女人皆不如你的情話,或許有的人聽來會深受感動。但這種不把其他女人當人的宣言,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卻讓簡娣感到一陣反胃。
看著姚鑑,簡娣才猛地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盧仲夏。
至少盧仲夏對待人存有基本的尊重。
簡娣:“與蘇玉靜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