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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書,就不得不提到上回詹玉問她借書的事。自覺和她們沒有共同語言,客套過後,詹玉看她屋裡架子上擺了不少書,就問她借書看。
她屋裡的書,一大半都是話本,另一半都是些遊記和雜記,主要都是簡娣她平常寫話本的時候要用的。
琢磨不準這姑娘的口味,簡娣就讓她自個去翻。
詹玉站在書架前,挑挑揀揀了一會兒,小山般秀麗的眉頭便蹙了起來,最終只勉強挑了本雜記。但看了一會兒,便嫌棄粗劣,合上書冷落在一邊,沒有再看。
“此書……”
“我這書怎麼了?”
詹玉輕皺眉,“表姐日後還是少看些雜書罷。”
簡娣誠懇地回答,“但這雜書平常看看還挺有趣的,再說我也不考功名。”
“此書粗劣,不堪卒讀,若是閒暇時偶爾讀一讀也可,但絕不能多看,否則累及自身,也沾染上了這些俗氣。”
詹玉看上去很是認真,簡娣沒好意思告訴她她就是寫這些雜書的。她臉上神色不似贊同,詹玉也不是傻的,自討了個沒趣,便沒有再提,只不過神態愈發冷淡,好像不願意再和她這個冥頑不靈的多說一個字。
不過都在同一個屋簷下居住,她寫話本這事還是沒能瞞得過詹玉。
得知她寫這些東西后,她杏眸微睜,神色難得有些失態。自此後,對她更是再沒正眼瞧過。
別人一開始就對自己沒好臉色,簡娣她犯不著再湊上去,更何況還有詹榮之事在前。她和詹玉的關係難免就陷入了僵局,只維持著在吳氏面前的一點虛禮,足夠稱得上塑膠姐妹情。
至於簡露,詹玉也沒瞧上眼。簡娣覺得這姑娘挺糾結的,她克己守禮,熟讀詩書與女學,既看不上簡娣她的庶女身份,但更看不上簡露沒個正形,曠廢度日。
詹玉面對簡露時眉眼間淡淡的鄙夷,簡露並非看不出來,要不是簡娣拉著,她早就氣鼓鼓地衝上去和詹玉撕破了臉。
詹玉她和誰在一起心裡都悒悒不樂,最後乾脆一個人悶在了屋裡看書。
吳氏並不知道她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只當她和簡露抱團孤立了詹玉。
躺著也中槍,簡娣感到十分無辜。這感覺就像她十分心機地刻意分隔開了詹玉和簡露這對親表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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