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性的冷笑聲;恍若未覺地繼續衝她一笑;“那二妹要看看嗎?給我點建議也好。”
畢竟簡露是個土著;口味應該和時興的沒什麼差別。
簡露剛要拒絕,瞥見她一副黯然神傷的神情,還沒說出口的話這回是不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她懊惱地瞪了簡娣一眼,“拿來。”
簡娣頓時雙手奉上;“請。”
“先和你說明白了,我這可不是自己想看的;都是你求我;我才……”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嗯?”
“哼。”
她那嫖文寫得短,但情節卻不算少,寫了個破鏡重圓的故事;男主進京考中了狀元;但有事耽擱;一直沒回家,書信也在中途丟失,女主誤認為他是個陳世美,主動上京,中途經歷了一系列誤會和磨難,最終重修舊好的故事。
簡露看的時候,簡娣就留心觀察這姑娘的神態。
她看得極為投入,眼睫閃動,一時皺眉,一時又笑。
實話說,看上去特別蠢。
簡娣估摸著自己看小說的時候,也是這麼蠢的。
不過,簡露這個神態倒讓她心裡有了點底。她是個傲嬌,好話簡娣已不指望她能說出來了。她這故事本來就短,簡露看得也很快,看完了果然就像她想的那樣,沒說好話,嘴上罵著什麼爛俗,又罵她閒著沒事,一個姑娘不務正業,寫這些東西。
簡娣心態很穩,“我可不是姑娘了,我已經是個已婚婦女了,對這些也不避諱了,你說是嗎?”
簡露一噎。
“而且二妹你一個姑娘家,整日混跡於市井像什麼話?”
“要你管!”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話說得太過分,簡露最後還是彆彆扭扭地擠出了兩句好話,但說出這兩句好話好像已經使她格外不自在,說到一半,瞪了她一眼,轉身跑出了屋。
徒留簡娣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姑娘的背影,不確定地想,簡露這態度……好像不是不能接受的樣子。
不過簡娣做夢都沒想到,第二天,簡露竟然支使了個丫鬟來到她屋裡。
“大姑娘。”小丫鬟怯生生地探出個腦袋。
“怎麼了?”
“二……二姑娘差我問姑娘,像昨日那樣的話本還有嗎?”
簡娣愣了一愣。
簡露這還是想看的意思?
“有,你等等,我給你找找。”
她之前廢稿很多,閒暇的時候也寫了不少短小的蘇爽嫖文,將一些涉及到黑化小黑屋一類,有礙於青少年身心健康的的蘇文剔除,簡娣整理出兩篇寫到一半被她拋棄了的小甜文,交給了那丫鬟。
那丫鬟捧著書稿向她行了個禮,興沖沖地回去交差去了。
看著小丫鬟的背影,簡娣一時陷入了沉思。
時下對女子的束縛少,姑娘看話本也算不得什麼,當然大部分都是和諧的,沒什麼黃暴的內容,至少明面上,大家是這麼看的,至於背地裡會不會偷看一些不大健康的書籍,這簡娣就不清楚了。
但她清楚的是,如今的話本基本都是站在男性的立場上出發,描寫的也多為窮書生飛黃騰達迎娶美嬌娘一類的故事。她還從未看到過以女性為視角的言情文,那是不是代表著她在這一塊兒有些市場。
古往今來,大家都是有些少女心的,簡娣自個也不例外,看簡露的反應,好像也是如此。那她能不能寫點女性向的話本佔據女性市場?
眼下大慶朝的姑娘們,大部分都挺閒的,平日裡的消遣也實在屈指可數,她未嘗不能試一試,反正也沒什麼風險,更何況姑娘們的消費潛力是巨大的。
不過在此之前,她可能還是做些市場調研。
打定主意,簡娣坐回桌前,翻出紙筆,列了兩三個故事梗概,從甜文到虐文,從穿越到重生,都一併寫了下來。
這一天,簡娣就窩在了自個屋裡沒動。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確立了故事梗概,簡娣沒有列大綱,她本來也只打算寫個開頭試試水,暫且並不打算寫長。
寫完了故事梗概,又花了大半天時間寫了兩三個開頭。
簡娣難得找回了大學熬夜挑燈奮戰複習的熱情,紅燭高燒,一直奮戰到半夜。
當下沒有電燈,對著蠟燭寫了一整天,簡娣眼裡也一陣發酸,擱下筆,揉了揉酸澀的雙眼,才問了花枝當下的時辰,得到個已經子時的答覆。
將寫的稿紙整理了一番,沒等簡露再來問簡娣要話本,簡娣第二日主動叫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