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
簡娣答:“有些睏倦,躺一會兒。”
有一把小蠻腰的丫鬟婷婷嫋嫋地上前兩步,微微一笑,伸出削蔥似的手扶在床緣,“我來伺候郎君穿衣吧。”
盧仲夏:不行!
簡娣重複:“不行!!”
丫鬟沒想到簡娣反應如此激烈,微怔:“郎君?”
豐滿的丫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而又對簡娣擺出一副笑臉,“郎君想躺一會兒,你便讓他多躺一刻吧,如今時候還早哩。”
小蠻腰神色一僵,也扯出些笑來,“是我逾矩了,這不是郎君才入翰林,我一時擔心誤了時辰。”
“擔心也輪不到你我二人。”豐滿的丫鬟輕笑。
眼見倆丫鬟明槍暗箭的,簡娣在心中吹了個口哨。
盧仲夏窘迫道:“簡姑娘叫她們下去吧。”
“見姑娘為你爭風吃醋不好意思了?”
“姑娘又說笑了。”
簡娣沒好意思再繼續調侃他,找了個由頭讓倆丫鬟下去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覺小弟弟慢慢變軟,簡娣才準備下床洗漱。
抹了抹臉,擰了把巾子擱在架子上,簡娣突然覺得膀胱傳來一陣尿意。
“盧仲夏。”簡娣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想如廁。”
“砰——”
盧仲夏炸了,臉紅成了個番茄。
“在下……在下失禮了,”盧仲夏面帶羞憤,“都怪在下不爭氣。”
簡娣死魚眼,“你想你弟弟怎麼爭氣。”
“你別害羞。”簡娣繼續給這位年輕的庶吉士上生理衛生課,“不論晨勃還是排洩都是無比正常的生理現象。”
雖然簡娣她這麼說,其實前世作為一個母胎solo到死的,簡娣也有點尷尬。
但盧仲夏比她還害羞,倒給簡娣緩解了不少心理壓力。
走到恭桶前,簡娣端著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解開自己的褲腰,教育盧仲夏。
“正常的生理現象,記住了沒?”
“記……記住了。”
簡娣解開褲帶。
下面多了點東西總感覺怪怪的,等排完水,她拉上褲腰帶擦了把手,坐到鏡子前。
銅鏡中映出的青年,面容乾淨,目若點漆,唇紅齒白。
簡娣把頭髮梳好,推開門,往偏廳的方向而去。
偏廳裡,盧父盧母已經坐下了。
簡娣上前賠罪。
盧仲夏的家庭人員構成十分簡單,父親盧行永,娘呂氏。
盧仲夏父親在邢部上班,官任清吏司的員外郎,盧仲夏他算個官宦子弟。
即便官宦子弟,前途無量的盧仲夏,依然面臨著從古至今每個年輕人都會面臨的問題。
催婚。
用早膳的時候,盧仲夏孃親呂氏嘆了口氣。
“兒啊,你現在二十有二了,也是成家立業的時候了。人家都說鯉魚躍龍門,榜下捉婿,不止鯉魚,王八都讓人給捉走了,就你,到現在也沒個人來捉你。”
別人家的家事,簡娣不好評論什麼,只能和盧仲夏他爹一塊兒,眼觀鼻鼻觀心,悶頭吃飯。
被自家孃親當著簡娣的面稱呼為王八,盧仲夏十分羞愧,在腦中輕輕對簡娣說,“簡姑娘放心,盧某承諾的事一定會做到,我一定會娶姑娘為妻。”
簡娣一口粥差點噎在喉口。
誰讓他娶她為妻了,她現在畢竟頂著個已婚婦女的身份,雖然她也不想。
“王八好啊,娘,”簡娣擱下筷子,正經道,“王八命長。娘啊,你兒我一心為國,大丈夫不急著成家。”
盧大人唇角的鬍鬚一翹,擱下碗,擊掌叫好,“好啊好啊,我兒有志氣。”
呂氏沒搭理盧大人,繼續問簡娣,“上回你見的那蘇姑娘我看就不錯,人在宮裡當女官,回頭你們也能有個照應,我和蘇姑娘她娘商量了一回,趕明再讓你倆接觸接觸。”
大慶朝民風開放,女子能入朝為官,大齡男女也能相親。
顯然,盧仲夏是真不願意相親,在簡娣腦中哼哼唧唧。
簡娣只好繼續裝瞎,“我倆同在官場,要日後沒成,不就尷尬了嗎?”
辦公室戀情使不得使不得。
“爹,您在朝中為官,最清楚這些,您說是不是?”
對於成家的痛苦,盧大人感同身受,麻溜地接過簡娣拋過來的話,捋著鬍子道,“確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