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只可惜杜大身體一直不好,今年便得了病去了,獨留杜王氏和杜苓孤兒寡母。
杜大有個拜把子的弟兄,姓曹,叫曹二,受杜大臨終託付,杜大去了後,曹二對杜王氏和杜苓頗為照顧。
不過,豫王府中有個姓楊的主事,早就看上了杜王氏,見她生得好,對她垂涎三尺,杜王氏不從,楊主事記恨上了她,便汙衊杜王氏和曹二相勾結,說是他倆下毒謀害了杜大。
其中有些,杜苓說得不甚明瞭,都是簡娣從她零亂的字句中推斷還原出來的。
楊主事既然為王府主事,自然也有人脈,打點上下,將白的說成黑的再簡單不過。
“我明白了。”簡娣將杜苓攬入懷中,拍著她的腦袋安慰著她,“我會想辦法幫你和你娘。”
案子要查,主管衙門一定會問杜苓詳細情況。
杜苓她年紀小,有些事一知半解,只怕會被人利用。
因而安慰了她一會兒,簡娣便扶著她的肩頭,一字一句地叮囑她。
“可有人來問你此案的細節?”
杜苓:“有。”
“阿苓,你記住了,倘若有人問你和曹二的關係,你一定要咬緊了,只說不熟悉。”
從杜苓口中,能得知,曹二雖然照顧她們娘倆,但也知曉避嫌,從未有什麼逾矩之處。
但杜苓聽了她的話,卻沒馬上答應她,而是猶豫著開口。
“叔母,蘇姑娘同你說的不一樣。”
“蘇姑娘?”
簡娣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杜苓說的是蘇玉靜。
“蘇姑娘怎麼說的?”
杜苓睜著清澈的眼,“蘇姑娘說,要我同辦案的大人說,我娘和曹叔只是朋友。”
“朋友?”
“嗯。”杜苓點點頭,“因為說曹叔不熟悉的話,辦案的大人不相信這套說辭,只能說是朋友,蘇姑娘還說,清者自……濁者……什麼”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對!”
簡娣垂下眼,眉頭一皺。
她有點搞不懂蘇玉靜在想些什麼了。
聽她今日話裡的意思是為杜苓好,特地因為杜苓才來找到姚鑑。
但她教杜苓的話,朋友這種可笑的說辭,明擺著是要坐實杜王氏和曹二通姦的罪名,讓他們死。
杜王氏和曹二有什麼能值得她費心思?
他們都是平頭百姓,沒有什麼值得費心思的。
亦或者說她是為了那楊主事?
但楊主事不過為一介管事。
容她陰謀論發散一下,楊主事為豫王做事,再往前繼續扒,蘇玉靜很可能就認得豫王?
這個猜測,使得簡娣莫名心驚。
立即想到她今日在翰林院聽到的事,進士們口中宋仁德那幾個倒黴蛋都不願去做豫王府的長史。
而盧仲夏對此不願多加置喙,其中指不定有什麼干係。
想了一會兒,簡娣打消了自己的猜測。
再往下繼續發散她的陰謀論,只會離案子本身越來越遠,只可恨她穿越的身體只是一個內宅的姑娘,對朝堂的事一無所知,資訊的不對等,讓她沒法繼續往下推。
豫王的事離她太過遙遠,不如好好想想眼下的事。
簡娣鄭重地看向杜苓,企圖讓自己的神色顯得更嚴肅些。
“阿苓,你對其他大人說你娘和曹叔是朋友了嗎?”
杜苓搖搖頭,“還沒。”
“你聽我說,查案的大人們想盡快結案,不會調查你娘和曹叔究竟是何關係。”簡娣頓了一會兒,“你先不要說,等我回頭問了蘇姑娘,再幫你想個應答的法子。”
簡娣她平常就不愛把話說得太滿,雖說她現在懷疑蘇玉靜想要杜王氏和曹二死,但其中也有可能另有隱情,她不想冤枉人。
杜苓聽了她的話,點點頭。
看著杜苓一張嬌俏的小臉,簡娣嘆了口氣,摟著她躺下。
“時候不早了,先睡吧,什麼事等明天睡醒了再說。”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簡娣撇頭看了眼躺在枕側睡得正香的杜苓,認命地嘆了口氣。
杜苓睡得香,簡娣放輕動作繫上繫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天色已經大白,昨天和今天是官員休沐的日子,官員們累了十天,終於迎來了假期。
平常休沐的時候,姚鑑他都會在家裡宅著,倒不會四處風流,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