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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腳傷已大好,我自己快走幾步也不打緊。”可終究是疼,這麼急趕走,相形之下,還是能發現她行走有些不穩。嘉禾緊張地跟在她後頭,聽到小姐在提醒少爺:“叫哥,莫叫姐。”

文簡吐了一個舌尖,點了下頭,過了一會兒又不解地問道:“咱們都歸家了,為什麼姐姐還要穿這樣啊?”

想當初,文箐換成男裝,對弟弟的解釋是出門在外,女孩容易被人拐賣為藉口哄了他,如今輪到他疑惑了。

周敘已於昨日歸家,可是他作為長輩,自是不會接待孫豪,先時只讓大兒子周榮還有文筵去招呼。周榮話少,與江濤說得幾句話後,過一會兒只道有事,就讓兒子陪同,自己出去了。廳裡,只餘三個同齡少年在聊天,其他下人都被雷氏打發乾淨了。

周家對孫豪的這個態度,要是換成其他人或許會敏感地意識到:不熱情。可孫豪大咧咧,只為了能找到慶弟的家而高興,半點兒不作他想,只是十分興奮地與文筵講起自己與慶兄弟三人如何一路賣藥膏賺錢尋家的。

文筵本來因為各種關於孫家的謠言而對他沒好印象,此時也不過是免為其難地陪同。只是奈何孫豪這人性情豪爽,講故事講得眉飛色舞,比起文箐三言兩語,那是詳細、動聽得多。

連江濤也為這個”慶少爺”所吸引。早先院到孫豪,不過是為了討好徐家,聽他提及的慶少爺,是一個十分有情意會照顧人的少年,以為是個比自己大一些的,可是街頭相遇,卻發現是一個十歲小孩。這落差,是很大的,以為是孫豪言過其實。現下聽孫豪講故事講得十分詳盡,這讓他大為震撼:沒想到那位個頭指到自己肩頭的小男孩,出生在周家這麼崇尚功名的富貴家庭,卻那麼懂得經營。他作為商人,自是對”慶少爺”十分有好感了。

此時,江濤對慶少爺身分也想落實,於是小心向文筵打廳慶少爺到底是族兄還是堂兄弟。

文筵自然道是堂兄弟,一想反正江濤對自己叔父那邊不熟,便含糊地道了句:“不是族兄,乃是我叔祖父的孫子。”

他這話說得不多,介紹不詳盡,可江濤是個機靈的,綜合孫豪講的一些事,應證了江濤的猜想:父母皆亡,那不是因為姨娘為妓而鬧出官非的周鴻嗎?如此說來,慶少爺是周鴻的兒子?

彼時江濤還沒完全瞭解到周鴻只一兒一女,故而當時也沒多想其他。

他這推測,孫豪亦由周敘的兄弟是周復,得知慶弟必是周鴻的子嗣。周鴻的事,曾在朝中官員中轟動一時。以致於現在官員娶妾也小心翼翼的。

孫豪想到慶弟提及自己姨娘並不是如世人所說是娼妓出身,而是被人拐賣才淪落為歌妓一事。慶弟要想為姨娘洗清冤名, 家裡不是還有一個左庶子的伯祖父嗎?徹查此事屏返應該也有可能,為何不見他提及?不過這畢竟是周家的家事,他插手不得。

他再粗心,只但凡想到的事,自己關心了,便也不會輕易放下來。想了一想,只認為慶弟在周家必是日子難過,要不然,怎麼沒人給他主張這事?

文箐與文簡到得廳裡的時候,正是孫豪講到在山裡遇到趙家人的那一節。

文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文箐懂得榨油?她哪裡學來的?這個故事,文箐可沒在家裡講過。

孫豪正好坐在廳裡右邊椅子上總結道:“故此,慶弟這般聰敏的,我也只得這一個。真正是讓我心服口服,恨不得他成了我家人,先時我……”

這話聽得文筵心頭一緊,急急忙忙地道:“使不得!我兄弟已有婚約了。”

孫豪笑道:“唉呀!你這番表情同慶弟當日一模一樣。我彼時亦說讓慶弟作我妹婿,結果慶弟那番推辭,小小年紀就定了婚約,害我這舅兄也當不成。幸好,幸好,咱們算來還是親戚……”

文筵聽到這裡,鬆一口氣。只是對著孫豪這人,聽其言詞,發現其人十分真如其名,只是太過於豪放、言語不忌。自己真正是吃不消。說得兩三句,就要被他所言嚇得差點兒出一身冷汗。真如母親所言:趕緊打發走方是正事。

文簡推門,叫一聲”黑子哥!”欣喜地跑進來。文箐戳了他後背一下,他忙改口道:“孫、孫……”可後面的稱呼他一時實在叫不出來,只覺得這般叫了,黑子哥便不是自己的黑子哥了。

孫豪一見到他們,立時站了起來,幾步就跨上去,不顧文簡反對愣是抱起來,高興地道:“步要叫我孫猴子就行了,就黑子哥最好!”又衝文筵解釋道:“慶弟是活神仙,能掐會算。當日我不記得我是哪裡人氏,姓甚名誰,偏慶弟硬說我姓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