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灑脫不起來。
孫豪說文箐喜歡下棋,其實也是誤會。文箐略會下圍棋,卻也只是花把式,就如下象棋一般,僅懂得“馬走日象飛田”等
一些概念,在孫豪那個“白丁”面前自是顯得高深。可要在沈顓面前顯擺,那純粹是現醜。不同的人,境界不一般,評價也自
是不同。沈顓發現文箐的圍棋下得還不如堂弟沈周呢,怎麼會讓孫豪那般讚譽?是孫豪言過其實,還是文箐故意為之?他很苦
惱。
一旦在意一個人時,便時時關注其人一言一行,明明是簡單的一事,卻偏偏要去鑽研其有何深刻內涵,於是作繭自縛。可
以說,本沒開竅的沈顓,從那時起,開始自尋煩惱了,偏偏他是個只在心裡想事,面上卻半點兒不曾流露出來的,否則文箐定
會與他解釋這些原委。
文箐陪著沈顓下棋,下得難過,因為老輸。沈顓這人不會“放水”,常常沒一盞茶的功夫,就讓文箐一敗塗地。任一個人
心緒再心,在每次都被殺得片甲不留的情況下,以極其慘淡的敗局告終之後,也難以堅持屢敗還屢戰,否則只能說是受虐狂。
而文箐此時對沈顓不是狂熱的戀愛,她也做不到如此,下得便有些興味索然,同文簹那種對沈顓五體投地的佩服感完全相反。
沈顓也下得沒有成就感,可他樂意與圍棋打交道,並且信以為真,以為文箐十分鐘愛圍棋。可憐的是,文箐根本不知道孫豪那
日對沈顓說的那句話,否則一定會想法子澄清。
如此,兩人相處似乎很彆扭,可是沈顓不會開口說心事,卻十分希望能讓文箐留下來陪自己。
最後還是文簡纏著沈周學畫畫,這才解了二人的困局。文簡現下正在練字,很是苦惱,因為一個字,先生要求寫上千八百
遍,而沈家兄弟寫得十分漂亮的一手字,這令文簡十分羨慕,有心求問。問著問著,便說到了沈家的長處,作畫方面來了。
沈周道:“學畫,得先觀物。”他能對著一盆蘭花或者一株樹,坐在那一動不動,觀看半天,下筆運力,一氣呵成。而文
簡傻呆呆地跟著坐在那兒發呆,畢竟他孩子心性,雖經了些事比同齡來來得沉穩些,終究是活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