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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就不止自己一個人發慌了。要是問陳嫂,想想,也不行。

只是這事卻也沒容她多想,因為另外有別的事發生了。

說起來這事,文箐覺是這從純物理角度上可以理解,只是在古代卻覺得有“厭勝”之說。

這柴房堆滿了柴火,靠牆角的露天處亦堆滿了幹稻草和秕穀。這大雪天過後,院子裡的雪融化了,但是眾所周知,有些東西遇水就慢慢膨脹,然後發熱,再膨脹。而且外牆是泥築的,已經建了多年,雪一融,這泥塊也凍化了。於是幾個方面影響,這個三角地帶便也受了影響。塴了。

這還了得?

曾家長房年前塌了房,曾嬸家的院牆雖然只塴壞了一個角,可是在曾家看來,那是大大不吉利。於是關於“太歲”一說便開始在曾家流傳開來。這一下,請來的相士把所有的人的命格全算了一次,曾家有人是本命年,於是曾家王氏便成了受訓者。

王氏急了,道:“我在前院;倒的是後院牆,同我有何相關?再說去年也不是我犯年衝,大伯母家的房子可是去年底鬧的。”

她這一說,眾人一想也是個道理。便繞著彎子來問周家人。可是瞭解完了,也沒發現周家人有犯衝的。

既然相士不管用,曾家大嬸堅持是太歲頭上動了土,道:“太歲當頭有災禍,刑衝破害鬼推磨,流年若還逢忌神,頭破血流難躲過。”這一套一套的說辭,歸根結底就是懷疑周家上次後院動土所損。

陳嫂聽得這事,便道:“既如此;你們再去請個形家過來。要是說我們動土的話,那錢算我們的。要不是,你們也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

所謂的“形家”,便是風水師。曾家大嫂提議不要請原來的,另從鄉下請來一個所謂的“有名”的形家,拿了八卦儀,測來測去,雖然沒說周家動土影響,但是在其他方面倒也是訛了點錢。

這事鬧得周家人覺得梗心得厲害。一時之間,那堵壞的院牆只拿了個一些粗枝做了個籬笆似的。陳嫂恨恨地賭氣道:“有這個小門,咱們便從這裡進出,再不從前院大門出了。”

周夫人曉得此事,也只能是莫可奈何。文箐雖然曉得箇中原由,奈何卻也是有理說不清。想去與曾家爭辯幾句,卻被周夫人阻止,道:“便是再住處上一兩月,搬了房子就是了。何必同他們去爭這些?”

又有曾嬸過來賠罪,道是自家大嫂實在是屋塌了,想找人出氣,自己亦曾受得好些委屈,卻連累了周家各位;只請寬宥則個。又說了好些話,這讓周家有氣也不好發,陳嫂只催著自家男人快去找房子。

連文簡都曉得道:“曾家長房裡的那些人,真壞”

在小孩眼裡,非黑即白。只有好人與壞人之分。得罪自己的,便是壞人一個。

這大雪既然停了些日子,太陽也益發讓人覺得暖和起來。只是那些受災的人卻大多無處可居,卻是可以出外活動了。江北的雪比江南的更大,這時候,嶽州城裡流躥了好多災民。鄰里時不時地丟這個,或者少哪樣。周家沒想到自己年底運棉花的事,卻是一眾人看在眼裡,於是有人打上了主意。

那日午後,曾家大嬸又在前院與後院的隔牆處觀望。卻見到有人推開毀壞院牆處的那個破洞有動靜,開始還以為是周家人請來人在建門,便想湊前去看個熱鬧。結果才走得幾步,才發覺一個陌生人,正踮起腳尖,偷的正是周家掛在廚房外的肉

她這邊想著自家兒媳原來幹過的“好事”,加上自己兩天前因為相士的緣故得罪了周家,正想著如何同周家和解呢。此時見得有賊偷上門來,正好有氣沒得出,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急急地撲將上去,一聲怒吼:“哪來的賊人竟敢偷到我家門上來了”

這偷東西的是個十來歲的瘦孩子,一下子被人發現,便嚇得一哆嗦,摔在了地上。

曾家大嫂便狠狠地按著,奈何年齡大了,這手頭上力道也不足。幸虧來人亦是餓了些日子,也沒甚體力,再加上嚇得,兩人便滾作一團。

牆外接應的人,急得直跳:“快出來別打了”

曾大嫂一邊扯作一團,一邊扯開了嗓門大喊:“有賊快來人啦”

陳管事同李誠都出外去了,這時便只有一干女人與小孩在炕上歇午覺呢。聽得動靜,忙著穿衣,哪裡趕得上

這小賊也急了,手腳並用,終於把曾家大嫂給扯開了;急著就要往外跑。曾家大嫂卻生怕他跑了,一下子抱了他邁開的小腿。那人急得不成,拖著腳就備力往外走。曾家大嫂更是不放。

此時,阿靜同阿素都急著披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