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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唉,又要求二舅幫我重新寫牌匾了。”文箐對弟弟道,“晚上吃甲魚,只是‘聞香識味’四個字需得做一藏字詩來,要不然,以前的食肆白開了,客人哪曉得這就是同一家。”

染指的牌匾文箐自己設計了出來,染指兩字隸書左頂頭,右側下角則是一個胖腦袋油光滿面吮著一個指頭一臉陶醉樣兒。

別人的家的酒樓是“和豐”“順泰”,結果周家孩子弄出一個“染指”,方氏擔心了半天,最後見得牌匾,方鬆了口氣,道:“好,要不然,只看兩個字,人家以為賣胭脂搽指甲的。這下曉得是吃的了。”

關氏笑道:“不止是吃,而是個吃貨,瞧這腦袋,胖乎乎圓鼓噥咚流著口水……”

後來,李氏私下裡與彭氏道:“怎麼瞧著象文箐四叔呢,他要站在匾下,可是……”

這種巧合,實在是當初文箐沒想到的。不過周同較之四年前所見,早就瘦了很多,原來的一張圓臉,如今民漸見了些稜角,肚子是下去了一大半,終於能見到腳了。

雖說背後不議論人,可婦道人家卻是管不住嘴。李氏曾私下裡拿周同與曾棨作比較。曾棨任詹事,永樂元年的狀元,現下雖過世了,卻正是文筵的岳家祖父。其文才過人,其策論十分好,太宗喜之,欲委以重任。只是曾棨體胖,盛夏中汗出如雨,為上惡,於是經年不升,與周敘同僚。李氏便暗裡說周同若腿未折,得了進士,只怕也得不了今上青眼,白搭。

如今,周同自己任山長,自是操心書院事務,歸家則又要面臨鄧氏嘮叨,心情不好。鄧氏嘮叨的不過是錢財。

她的生意不好,沒想到文箐的“染指”一開,其客比之自己那間食肆要多出一半不止。以前李氏生怕文箐是賠本賺吆喝,哪想到這句話應在了鄧氏姐弟身上。他們接手了文箐食肆的鋪面,雖換了招牌,可還是有不少人誤以為是同一個鋪子,畢竟郭董氏亦會做香酥鴨,湯點都與以前一模一樣,差別不甚大。

但菜式上或許變化不大,只是掌櫃的鄧知弦卻是計劃落了空。人來人往吃喝不斷,其中一半以上是他的狐朋狗友,這些人吃得一次,嚐了甜頭,二回來,或是少許錢,或者就是整個吃白食,帳面上略有盈餘,又被鄧知弦那群朋友一吹捧,邀去了賭牌尋歡作樂了。

鄧氏雖管著弟弟,時時派丁氏去探問,只是奈何她自己不能去店裡盯著,如此一來,上樑不正,下染不管歪不歪,至少主將不得力,難免就有人耍懶,生意哪裡好得來?到鄧氏手裡分到的五成利,自然也沒有原先想象的四五千貫鈔一個月,不過是一千來貫鈔已算是萬幸了。

三月,文箐的“染指”一開業,文箐將香味散播的招兒來個了故伎重施,這一招,鄧知弦怎麼也沒學會,自然吸引得運河邊行商皆聞香而動,停船靠岸,賓客盈門,人人都曉得當日的“聞香識味齋”另謀鋪面重新開張了。

文箐推出的“軟紅清蓮”,一天就一道,需提前訂餐,早訂便得;若當日酪足,則多出一道來則採取拍賣的方式。正是因為看得見卻吃不到,於是越發想吃一口嚐嚐的心理,使得“染指”食肆客流不斷。

褚群甚至於十分慚愧,自己沒出主意,不過是幫著打理,卻分得一成半的利,要不是小姐琢磨出這些法子來,怎會讓賓客留連忘返?

嘉禾想不明白:關師傅做的烤鴨已然不錯了,為何小姐還不推出來賣?

文箐指點道:“過猶不及。一道菜,咱們琢磨出來,很快就有旁的人家學了去,亦會做得出來。如此,客人很快就不會再來咱們這裡了。”

嘉禾這下是知道小姐打的什麼主意了。“因此,小姐這次先推出旁人家沒有的酪糕,而菜卻以鵝掌鱉裙獨戰鰲頭?其他的菜再一月或者一旬再推出來?”

文箐道:“孺子可教也。不過咱們的鵝掌鱉裙,取名卻要叫‘戲水’。”

杜家是漁戶,在開業前替文箐四處收鱉,先前文箐說絨衣過幾年將減少,他家生怕文箐不再養鴨,惶惶不安。後來借鈴鐺之口與華嫣提及此事。

華嫣笑雲:“他們家只怕是粘上你了。你不怕?”

文箐道:“路不是沒有,只是看他們敢與不敢。我開食肆,也不過斗的是膽量。他鴨養得少了,收入漸少,那就再養些別的,比如鱉、蟹、銀魚……日後就算食肆不是我家開,想來只要人家要吃這些,怎麼會賣不掉?”

華嫣歎服:“箐妹你主意就是多。人人都只道魚蝦鱉蟹皆為野生,誰曉得要圈一個地來養它?”

文箐輕輕一笑,這種誇讚,她也不過是後代所見罷了,要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