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著急著歸家,且陪我一道去她那兒瞧瞧。你祖母自有你二嬸看顧。我呢,也偷個懶兒,這會兒下著小雨,咱們乘船過湖便是了。”
去的時候,自適居里正是喜氣洋洋的時候,一是鈴鐺要出嫁了,其他人忙著給備一兩樣衣物;二是方氏從周宅,竟從李氏手裡討得了原來在周瓏名下的五十畝的收入以及嫁妝錢,李氏還又大方地多予了一些,道當年二姑出嫁的時候,也是這個數,如今我這個作三嬸的,雖說分了家,卻也不能薄待了她。她既有品銜,若是嫁在京城,這些嫁妝自是要配得上她的身份才是。他三哥也發話了,且在分家的份上,我們再多加上添一份,權作是我們作哥哥嫂嫂的一點心意。嫁禮自是另備,自與其他嫂子們一般,要不我一人拿得厚些,她們很是為難。”李氏心疼得緊,但至少這些話說出格外動聽,哪怕是不給,方氏也吃她這爽快勁兒,再多添一份,方氏那是格外受寵若驚,與陳媽正說這事兒。
姜氏聽得了這喜訊,連連稱賀。
方氏笑道瓏兒有今日,我是真正沒想到啊。她三嫂這會兒也著實是大方了些,我原還想著那地要不呢。”她把這當作一筆意外之財。
華婧沒想到李氏與文箐這邊的關係一下子因為周瓏又變得這麼好起來。“那簡表弟名下的的地,是不是也可以早點兒要能早日作主了?”
她想著的是,文簡的產業了,文箐就再沒有藉口打理更多的生意,必然就只會守著現有的這些,她也就安心些了。她是真怕文箐再折騰出來,去年文箐的生意在沈家人看來就好似高空雜耍一樣讓人揪心,雖然食肆的生意如今紅火得很。可越是紅火,華婧是越擔心文箐得了志,會越發變本加厲地要經商。
姜氏瞪女兒一眼,陳媽只當作沒看見,笑道從三奶奶那兒要產業也沒用啊。過兩年便要與表少爺成親,少爺到時亦不好意思再讓打理這些。可要是少爺管,也管不了。一則是還小,比不得能管這些事兒。二則是少爺旨在讀書,老爺若在世,肯定是想少爺有出息的。”
陳媽這話意思,姜氏聽明白了,可是她怕現下一開口,只怕真如女兒所說,以後文箐不撒手了,真做了個商人了。這可不是家舅與郎君所願意的。沈家想要一個能幹的兒媳是不,可也不需要能幹到成親後還拋頭露面去經商,只求能在家操持好家務,打理好現有的生濟便妥當。而文箐做這些,自是綽綽有餘。“既然三奶奶那處現下已修好且著意看顧箐兒簡兒,那是再好不過的。如此,我們也放心了,要不然,箐兒進了沈家門,到時我們也掛念簡兒,於心難安。”
陳媽有些失望,姜氏終是沒鬆口,果真是被所料到。也難怪想在成親前多掙些錢傍身了。也不知這兩年的,到時的那些個願望能否實現。想到這裡,只覺得這是替沈家人活了,哪裡象一個在室少女,幾曾無憂無慮地過了閨房的日子。以後到了沈家,只怕事事都要親自動手,還要侍候一祖一母兩個長輩,侍候舅姆與侍候家姑可不是一回事。陳媽想到這裡,不免心疼起來。
華婧與範陳氏將自適居的情況套了個底朝天。聽得這裡除了許與華庭外,文箐竟邀了三個少年外男在此住,立時一驚。雖不是孤男寡女,不是同住一間小院,可畢竟是同一個宅子進出同一個門,又想到弟弟那木訥的性子,只覺得文箐盡招人眼,偏弟弟愛她愛得死去活來。這話卻不能說出來,於是只故意裝作玩笑:現下表妹這邊人丁興旺,客似雲來。
陳媽那邊哄著席柔歇下,與姜氏道這也是緣啦。席陸兩家皆是恩人,重情義,報了恩也好,現下人家有困的時候,不幫,說不。”
華婧試探道陳媽,曾聽鈴鐺提起,商一表人才,學問極好,能言會道,很是討人喜歡的,連城裡周宅眾人都歡喜。可是?”
陳媽面不變色,笑道是啊,是啊,說起這個商來,著實是年少有為。只怕我家二奶奶那邊有些想法,這也是我多嘴的話兒,表可萬莫要說了出去。”
華婧聽到竟是彭氏可能要為文箮謀算姑爺,心底大定,笑道可定下來了?文箮好似也不小了,那是不是喜事將近了?”
“這,二奶奶那裡也作不得,正好長房老歸家來,成與不成,今年大抵有個分明。只是,商這八月份就要去杭州應考了,得提前去,現下說親的事,卻不是時候呢。文簡與華庭得商教導,學業大有長進。”
“不還有一位許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說起這許來,倒真正是好人,他教書,亦愛聽,反正我也不懂得那麼多,只聽說:商尚八股,對華庭學業有助,許教書跳脫得很,教出來的人有情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