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嚇了她一跳,隨即便徹底昏死過去。
“好矛盾的一雙眼睛。”雖然只是短暫一眼,她還是看清楚了他的雙眼。眼裡泛著殺意,應該殺過不少人,但是仔細一看卻很乾淨。這樣矛盾的雙眼,即便是她,也被吸引住了。
看了看他緊緊抓著自己褲子的手,她嘆了口氣,說:“銀子發現你也算是我們有緣,我便救你一回。但是我也不能給自己惹麻煩。銀子,你去捕一隻野獸過來。”
銀子似乎聽懂了杜曉璃的話,轉身便跑了。
杜曉璃將揹簍放到一邊,拿出包裡的匕首,將那人的外套脫下來,扔到了一邊。看到他裡面上好綢緞做的裡衣,想這個人估計也非富即貴。
“嘖嘖,不知道包袱裡有錢沒有。”杜曉璃感嘆了一句,三下五除二將他扒了個精光,只留下一條遮羞褲。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些傷口一句開始糜爛,如果不剔除的話,很容易死人的。而且有兩道傷口很奇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兵器傷的。
“你這還真是麻煩。”杜曉璃看著他的傷口,說道:“我儘量吧,但是能不能救你我也不知道啊!”
她拿出銀針在他幾處穴位上紮了一下,很快他便停止了流血。隨後她又拿出幾根,把他的痛覺神經暫時壓住,然後開始用匕首去刮他身上的腐肉。等她處理到那兩處特別傷口的時候,手頓了頓,目光微沉。思索了一下,她將匕首往旁邊一移,把傷口附近的肉也一起割了下來。
等她做完這些,銀子叼著一隻狍子回來了。她快速將狍子解剖了,把血灑了很大的一個範圍,然後剔了些肉下來,和她剛剛從那人身上刮下來的肉放在一起。
“銀子,將這裡咬一口。”杜曉璃將剛剛那個特別傷口的那塊肉放到銀子嘴邊。
銀子聽話的咬了一些肉下來,匕首光滑的痕跡便成了野獸撕咬而成的。
“銀子,在將這衣服撕爛。”杜曉璃將衣服撕了些下來,丟給銀子去撕咬,然後將剩下的裝到了揹簍裡。
等銀子咬好了以後,杜曉璃將那些碎布凌亂的扔到地上,然後將那些腐肉也和碎布仍在一起,儘量將這裡弄成一個被野獸吃了的現場。
隨後她又將包袱開啟,看到裡面有一隻笛子,兩本書,幾件換洗衣服,上千兩銀子。另外還有一塊牌子,牌子一面雕刻著複雜的紋路,另一面刻著一個琪字。
“真特麼的有錢!”杜曉璃撇了那人一眼,將書和笛子還有一大半的銀子放到了揹簍裡,然後將那個牌子和衣服還有剩下的錢再按照剛剛的樣子裝好,提起包袱扔到了附近的草叢裡。
做完這些,她將那人身上的銀針取下,把他拖到了外面地上,看著自己製造的效果,對銀子說:“銀子,你到草叢裡面去跳幾下。”
銀子跑到裡去跳了兩下,還打了兩個滾。
杜曉璃再次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腳印被銀子的痕跡蓋住了,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再取出一根銀針在他穴位上慢慢紮了下去,用拇指和食指旋轉著。
隨著銀針刺下去,那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別說話,說話就沒命了。”杜曉璃看到他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話,趕緊阻止道。
那人看了看自己渾身*,渾身是洞,雙眼滿是迷茫。
杜曉璃看到他身上的洞,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為了能讓這裡看起來像是他被野獸吃掉了,她後面刮腐肉的時候便刮的比較多。原本只是劍傷,現在都成了洞了。
“你先跟我回家。”杜曉璃說,“你的傷必須好好處理一下。現在你能站起來嗎?”
杜曉璃用銀針將他身體的潛能提到最高,支撐到回去應該是沒問題。
那人站了起來,看著杜曉璃。
“要走那麼久,但願你能支撐到回去。”杜曉璃說完背起揹簍,往回走。
他讓那人走前面,自己在後面,將他走路流下的血跡用泥土掩埋掉,一直到回家。
“呼……”回到自己的院子,杜曉璃長長舒了口氣,這氣還沒完全吐完,前面那人搖搖欲墜,她感覺上去扶著他,將他扶到了杜修恆的床上,隨即他便又昏了過去。
“好強的求生欲。”杜曉璃想著他真的從山裡走了回來,直到家才倒下,忍不住感嘆道。
她出去將院子裡的血跡處理乾淨後去搬了一罈酒放到床邊,然後用水將他身上乾涸的血跡擦掉。
“沒想到長的還挺帥的。”杜曉璃看著洗乾淨後的臉,說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