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璃聽到外面的吆喝聲,說:“還真的是……好熱鬧!”
她們按照信上說的,找到鎮上唯一一家藥館,讓車伕在外面等著,她和夏鳶進去了。
藥館裡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給一箇中年男子看病,看到杜曉璃她們進來,擺手示意她們在一旁的座位上等等。
杜曉璃坐下,趁此機會打量了一下藥館,裝潢很簡單,近一半的空間都被藥櫃給佔據了,除了她們坐的地方,還有就是一個看病的,一個裝藥的桌子了。她們坐的地方有很多椅子,想必是給等候的病人用的。
杜曉璃等了一會兒,裡屋門簾被拉開,一個十四五來歲的男子出來,看到杜曉璃他們,問:“你們也是來看病的?號碼牌給我看看?”
“我們沒有號碼牌。”杜曉璃說。
男子皺眉,說:“沒有號碼牌?你們沒有預約嗎?”
“沒有。”杜曉璃搖搖頭。
“對不起,沒有號碼牌的我們是不給看病的。”少年說,“今天下午申時發牌,你們下午再來吧。”
“哦?還要發牌才給看病?”杜曉璃看著這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問。
“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少男問道。
杜曉璃點點頭。
“難怪你不知道了。”少年說,“我們這裡可不是一般的醫館,我們是藥王谷的人,這裡是我們特意為前來求醫的人開的,每日出來看診的人都不一樣,都是看牌醫治,如果有人想要插隊的話,那就對不起,藥王谷謝絕醫治。所以你們還是下午來排隊領號吧。”
這不就和前世醫院掛號一樣?
“你這病也不是很嚴重,我給你開兩幅藥,你回去三碗水煎一碗,三餐飯前服用,吃兩天就好了。”那位看病的大夫對前來就診的人說。
他的聲音很好聽,說話也很溫柔,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謝謝徐大夫。”中年男子說。
徐松年寫了一張藥方,喊道:“雲梭,去抓藥!”
杜曉璃她們面前的男子扭頭看著徐松年,說:“師傅,她們……”
徐松年走過來,將藥方遞給雲梭,問:“怎麼了?她們不是來就診的嗎?”
“師傅,今天的人比較少,剛剛那個是最後一個病人了。”雲梭說道,“這兩個人昨日沒有領號碼牌。”
徐松年拍拍雲梭的肩膀,說:“你先去抓藥。反正今天時間還早,沒牌就沒牌吧。”
“你們運氣好,遇到我師傅。”雲梭哼哼兩句,到藥櫃前抓藥去了。
“你們誰病了?”徐松年微笑著問。
杜曉璃搖搖頭說:“我們不是來就診的。”
“不是來就診?那你們來……”
杜曉璃拿出當年牛井離開杜莊的時候在小河邊給她的那個令牌,徐松年看到杜曉璃手裡的令牌,趕緊退後兩步,說:“原來是小師叔來了。松年見過小師叔。”
正在抓藥的雲梭手一抖,差點將稱盤上面的藥給灑了。
師傅的小師叔,那不就是自己的師叔祖了?
被一個大自己十來歲的人叫師叔,咳咳,有點頭暈啊!
“額,你是叫徐松年?”杜曉璃問。
“正是。”
“那我叫你松年吧。”杜曉璃說。
“師叔隨便怎麼叫都行。”徐松年微笑著說。
他之前聽谷裡的人提起過一次小師叔這幾天會到這裡來,沒想到居然會是自己看診的時候。
他一直對這個小師叔有些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居然在小小年紀就能擁有連師祖都讚不絕口的醫術。
“松年,我收到大師兄的信,說讓我到藥王谷來了以後來這裡找你們,然後才能進谷。”杜曉璃說。
“是的,山谷外佈置了陣法,一般人是找不到藥王谷的。外面的人想要進谷,都要來這裡找到藥王谷的人帶他們進去。大師伯吩咐過我們,小師叔第一次來,所以找不到進谷的地方。讓我們誰等到你了便帶你進去。”徐松年說。
“原來這樣。”杜曉璃想起之前聽說的琅邪谷是專研陣法的,又和藥王谷關系匪淺,藥王谷會在外面裝陣法也是正常的。
“既然今天已經沒有病人了,我先帶小師叔回谷吧。”徐松年說道。
“好。”杜曉璃應道。
“小師叔等我一會兒,我去拿東西就走。”
徐松年說完進了內屋,杜曉璃聽到他和誰在裡面說了兩句話,然後拉開布簾出來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