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散光了,佩玉與穆封兩人在一旁的馬車附近,兩人見狀都識趣的別過了頭,不再往這邊張望。
穆遠以為清泱是心裡不好受,便嘆了一口氣將清泱摟進了懷裡。清泱比他矮上許多,正好可以將頭靠進他的頸窩。
“以前穆清受了委屈,就愛這樣窩進我的懷裡,殿下倒是和他一樣的習慣了。”穆遠輕撫著清泱的後背,溫柔地安撫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清泱說著已經帶上了哭音,穆遠聽了,只覺得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他的心一下一樣,痛不可忍。
“蘇翎和親我應該傷心才對,可是我此刻卻覺得有些慶幸起來。”清泱仰頭看著穆遠,朦朧的淚眼裡倒映著他的面龐。
“我想著,幸好我遇到了你,你遇到了我。若是我娶了別人,尚且可以置之不理,但是若是你當初嫁的人是老五,我……我簡直不敢去想象。”清泱哽咽著說清楚了自己的意思,穆遠聞言綻放了久違的笑容。
原來清泱是在慶幸,慶幸自己和她都遇到了對的人,慶幸雖然是身不由己的政治婚姻,卻終得了最合適的良人。而不是為了離去的人傷心難過。
“殿下,”穆遠輕聲呼喚清泱,看著一貫風輕雲淡的女子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便耐不住心下的喜愛。於是他輕輕地緩緩地在清泱的唇上烙下一吻,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親暱。清泱一開始有些不可置信,然而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霸道地將自己的舌頭伸到了穆遠的口中,汲取著穆遠的氣息。
鹹鹹的淚水流到了兩個有情人的嘴裡,卻是暈開了滿心的甜蜜。
此番兩人解開了多日來的心結,更加情好日密起來。
佩玉見兩人分開了,也都平息了紊亂的呼吸,這才趕著馬車湊了過去。
“殿下,你老是愛使喚我,我都變成車婦了。”佩玉抱怨了一句,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哼,要你做車婦怎麼了,給殿下和我家公子趕車還委屈了你不成。”穆封不屑地白了佩玉一眼,又抬起手來比劃了個打人的手勢,嚇得佩玉不敢再多言,她可是領教過穆封的‘蠻力’的。
佩玉趕了馬車,與穆封同在車前,清泱則與穆遠坐到了車廂裡,二人細話,不再贅敘。
當晚,清泱賴在了穆遠的房裡不肯離開。
“殿下還不回去歇息嗎?”穆遠有些疑惑,清泱看起來太精神了,精神得簡直算得上亢奮,實在是與她一貫懶散的形象不符。
“我還不困。”清泱回答道。
穆遠無奈扶額,心道:殿下今日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今日情緒大起大落的緣故。而且就算是你不困,我也困了啊。
“殿下,我想要休息了。”穆遠無奈地說出了口,他此時與清泱早已不復早日的疏離,也不會再可以隱忍,反而願意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坦言出來。
“這……,那你休息吧,”清泱有些為難地說道,說罷又補了一句,“我也累了懶得回去,就在這裡休息好不好?”清泱說完了整張臉都透著紅色,害羞地低著頭不敢看穆遠的反應。
佩玉聞言則是掩面偷偷地笑了起來,心道自家殿下總算是開了竅,既然兩情相悅,就是應該耳鬢廝磨,燕婉歡好,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才是……
穆遠一向鎮定,此時也微微紅了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聲如蚊訥地回答道:“好。”
“真的?”清泱有些驚喜道,接著似是發覺自己的行為太傻,便連一雙耳朵都紅了起來。穆遠則是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清泱。
“嗯,你們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清泱紅著臉打發了佩玉和穆封,一時間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兩人。
清泱走到了穆遠身邊,顫抖著去解穆遠衣服上的衣結。怎奈因為緊張而導致手指不夠靈活,結果結沒解開反倒是又添了一個結。
穆遠不禁輕笑出聲,一下子沖淡了些旖旎氣氛,“殿下,我來吧。”穆遠說罷自己伸手解開了衣結。
兩人的衣服一件件落地。
“穆遠,你身上的。”清泱藉著微弱的光線,模糊的看到了穆遠身上橫亙著的傷疤。
“很醜嗎?殿下不要看了。”穆遠的聲線中隱含著一絲羞赧。
“不,傷疤是英雄的勳章,我怎麼會嫌棄呢?”清泱說著在那傷疤上烙下輕柔的一吻。穆遠只覺得早已癒合的傷口好似又有了感覺,那熱度穿透肌膚,直烙進了骨骼血脈裡。
紅紗帳裡,被翻紅浪,一室旖旎春光。
第二日,一向早起的穆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