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泱還想開口分辨,卻不防一條鞭子迎面抽來。
穆遠在清泱旁邊一直沉默不語,而此時去世手疾眼快地將清泱推開了,然而自己卻被鞭梢掃到,手上立即紅腫了起來。
廳中眾人都不曾防備蘇翎居然是帶了武器來的,一時間慌亂起來,然而蘇翎的鞭子四處揮著,眾人都不得近身。
“蘇翎,你快將鞭子放下,你如今傷了君上,已是大罪,不要再執迷不悟。”溪明一邊兒後退一邊兒喊道。他久在深宮,見多了君侍之間的勾心鬥角,卻從來沒有見過蘇翎這樣直接敢出手打人的。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也沒有什麼辦法應對。
蘇翎原本的怒氣是對著清泱的,可是一擊不中,被穆遠擋了下來,那怒火便轉移了穆遠身上。
“聽聞穆公子武藝高強,今日蘇翎便來討教一番。”他冷笑著說道,將手裡的鞭子舞得像是一條靈活的蛇。
穆遠固然是武藝高強,然而他此刻手無寸鐵,面對這持鞭的蘇翎,還要保護其他人,著實不是那麼容易。
然而蘇翎卻不管那麼多,他話音剛落便一鞭子抽了過來。穆遠輕巧地側身躲了,那鞭子將桌子上的杯盞打了個稀爛。
“殿下,你帶著旁人出去吧。”穆遠躲閃間抽空囑咐清泱道。
清泱一臉擔憂地看著穆遠,腳下根本不能移動。佩玉見自家殿下太過擔心,便勸說道:“殿下,咱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反而給君上添亂,不如先退出去。”
清泱被佩玉一勸,方才醒悟過來,大喊道:“快出去,都不要在這裡了。”
而其他人都是迫於責任才不敢躲出去,此時得了清泱的命令,便都爭先跑了出去。佩玉也拉著清泱站到了不會被波及的門口。
雖然蘇翎將鞭子舞得生風,但是穆遠卻每次都可以輕易避開,這叫蘇翎怒氣更盛。清泱見蘇翎狀若瘋狂,聽著裡面破空的鞭子聲,不禁將一顆心揪了起來。
穆遠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便不再躲閃,而是在蘇翎揮鞭打過來的時候,出手生生地接住了長鞭。只聽得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悶聲,穆遠的手緊緊攥著鞭子,血將白色的鞭子染紅,有幾滴順著掌心的紋路流下來,掉落在地上。
蘇翎在一旁用力地拉了拉繩子,卻分毫不能扯動。穆遠用力一拉,蘇翎的鞭子便脫了手。
“蘇公子輸了。”穆遠將鞭子扔到一旁冷冷道,彷彿蘇翎真的是在跟自己切磋一樣。
蘇翎見狀無奈,哭著跑了出去,外面的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也沒有人攔住他。
清泱只覺得心痛異常,趕忙跑進去拿起了穆遠受傷的手。只見手背上一條高高腫起的鞭痕,是推開清泱時被傷到的。而掌心則是傷的更重,直接破了皮,又因為與蘇翎拉扯鞭子有了不少的擦傷。清泱看著觸目驚心,然而穆遠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叫清泱看了更加心疼、
“呼,”清泱輕輕地吹了一下,問道:“很疼吧,佩玉,快去請太醫。”清泱慌張地叫人,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殿下,殿下不去追蘇公子嗎?”穆遠低聲問道。
“追他?我為什麼要去追他,明明是他無禮在先打傷了你。”清泱覺得穆遠的思想真是奇特,不由帶了幾分怒氣道。
穆遠見狀又恢復了沉默,清泱的著急是發自內心的,這他倒是看得出來。只是他卻不明白是為什麼,聽蘇翎方才的話,明明應該是與清泱情義深重,難道清泱真的是因為權勢作偽,那就太可怕了。
清泱被氣了個半死,一邊兒招呼著眾人收拾被打爛的大廳,一邊兒怒道:“派個人去平遠候府,告訴她今天府裡發生了什麼。叫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不要放出來禍害別人。”
清泱性子溫良,從來不曾如此發怒,對於蘇翎的刁蠻也是忍耐、縱容了多年的。眾人見他這般生氣,不由對穆遠在她心裡的地位有所疑惑。
“看來殿下還是很在意這位剛進門的君上的。”眾人都在心裡暗暗道。
“太醫呢?怎麼還不來。”清泱看著穆遠的手一直往外滲血,心急地喚道。
“殿下不必著急,不過是些小傷,何必勞煩太醫呢。上些金瘡藥,包紮一下就沒事了。”穆遠開口勸道,他是真的不將這點兒傷痛當一會事兒,看清泱著急的樣子便覺得她太過大驚小怪了一些。
“什麼叫小傷,明明已經傷得這麼重了,好了,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歇著。”清泱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叫一旁的溪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傷
溪明雖然也不曾見過這樣的情況,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