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親長兄,嫡親長兄肯定是指楚王,太子,是睿王還是四皇子恭王,亦或是……這會兒正生病的五皇子?
宋嘉寧一無所知,她只知道,楚王、睿王、恭王都沒什麼大缺點,儀表堂堂,或勇武過人或才高八斗,五皇子則是皇后所出,是宣德帝唯一的嫡子。真要落得壽王登基的結果,那四位皇子肯定都出了事。
會是壽王暗中做了手腳嗎?可楚王是壽王嫡親的兄長,目前來看兩人兄弟情深……
宋嘉寧不相信對她細心體貼的壽王會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可直到此時,宋嘉寧也終於意識到,她對壽王,其實知之甚少,她或許見識了他在帳中的熱情,但他對旁人如何、對皇位有何想法,她一無所知。
兩人同床共枕,心卻隔得很遠,就像有道緊鎖的門,她看到的只是表面,門裡面的,才是真正的壽王,是未來的那位帝王,趙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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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在翰林院當了一天的差,翰林院正在編書,他也參與其中,不過差事比較清閒,事情忙完了,他不由自主又想到了王府的小王妃。昨晚第二次的時候,到後面她似乎不太舒服,可憐巴巴地求他快點,趙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受不了,所以草草結束。
畢竟才十四,看來他確實該安排一下了,不然他沉湎女色耽誤正事,她屢次承歡身子也熬不住。再有,他許諾送她首飾,她勾著他脖子要稀罕物,可王府庫房真沒幾件女人首飾,早上他讓福公公去尋,也不知找到沒有。
“王爺?”
有人在耳邊喊他,趙恆陡然回神,面無表情朝對方看去。
是一位老編修,笑著將一本名冊遞給他:“這是今日清點出來的書冊名錄,請王爺過目。”
趙恆接過名冊,低頭翻看,心中卻自責,叫人看出他走了神。
一天的差事結束,趙恆徑直離開翰林院,坐馬車回了壽王府。福公公早就在門前候著了,一邊跟著主子往上房走一邊低聲道:“尋了三樣上品,放桌上了。”
趙恆頷首,道:“王妃。”
福公公笑,一五一十地道:“王妃今早起得稍微晚點,楚王妃帶著皇長孫來探望王妃,晌午在這邊用的飯。後半晌王妃吹了會兒蕭,叫小的們飽了耳福。”
趙恆什麼都沒說,進了臥房,不著急換衣裳,先看福公公尋來的三樣首飾,確實都是好物。
趙恆賞了福公公一個銀錠子。
福公公笑眯眯地伺候主子脫了官服,換上一身玉白色的家常圓領長袍,再託著兩個首飾盒隨主子去了後院。
宋嘉寧昨晚先甜後苦,累得不行,當時就忘了壽王要送她首飾的話,看到福公公手裡的首飾盒才想起來,同時想起的還有夜裡壽王摟著她求歡的色急樣,不免霞飛雙頰。夫妻倆單獨進了東次間,宋嘉寧瞄眼壽王身邊的兩個匣子,扭捏道:“我與王爺說著玩的,您怎麼當真了?”
“該賞。”趙恆看著她說。
短短兩個字,道出了他對她身子的滿意,宋嘉寧微微低頭站著,都不好意思接話。
“開啟。”趙恆催道。
宋嘉寧嗯了聲,走到他身邊,先開啟第一個長條的匣子,裡面是根赤金嵌寶的點翠鳳簪,華貴異常。女子鮮少有不愛這些的,宋嘉寧驚喜地取了出來,放在手心端詳。看出她喜歡,趙恆拾起鳳簪幫她插入發中,視線在她髮梢與臉上徘徊。
宋嘉寧被他看得紅了臉。
“別戴進宮。”趙恆卻說了一句與風花雪月無關的話。
宋嘉寧愕然。
趙恆放低聲音道:“宮中尚儉。”
宋嘉寧懂了,立即就要取下來,趙恆攥住她手,示意她看另一樣。宋嘉寧就猜到他喜歡看她戴,瞥眼他已經縮回去的手,竟比聽他說出來還甜蜜。第二件首飾是一支血玉鐲子,一半白如冰,透徹瑩潤,一半紅如血,豔麗逼人。宋嘉寧套在手腕上,恰好紅的那一半搭在上面,純淨濃郁的紅襯得那手腕白膩細嫩,誘人窺探她衣裙之內的情形。
趙恆見過她不著寸縷的風情,正因為如此,他才默默幫她拉下袖子,不敢多看,怕自己像昨晚一樣,再也跨不出這後院。
他特意遮掩了手鐲,宋嘉寧不解地仰頭,杏眼水亮。
趙恆猶豫了下,但還是直視她道:“以後,兩晚同寢,一晚分房,免你勞累。”
這麼多字,他說的很慢。
宋嘉寧聽明白後,心裡震驚極了,她以為男人都貪那個,壽王竟然體貼到願意每個月少享受十次,好讓她休養身體。感受到了他的體貼,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