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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道:“放心吧,皇叔擺明是被人冤枉的,父皇明察秋毫,過兩日查清楚了,皇叔就沒事了。”

馮箏也希望如此,希望皇上能查出幕後真兇,希望皇上不是那個幕後真兇。

抬起頭,馮箏握住丈夫的手,懇求地望著他眼睛:“王爺,我知道您與皇叔感情深厚,但今日父皇險些被害,收到的驚嚇定然不小,父皇才是您最該擔心的,此案不論父皇怎麼判決,王爺都要多替父皇想想,好嗎?”

“這是自然。”楚王不假思索地道,在刺客誣陷皇叔之前,楚王心裡裝的都是他的父皇,一心想揪出真兇為父報仇的。

他答應地痛快,馮箏卻無法放心,閉著眼睛假寐,三更天才睡了。

楚王睡得也不安穩,比平時提前半個時辰醒了,在練武場打了兩刻鐘拳發洩鬱氣,洗個澡換身衣袍,便進宮去了。文武百官都到了,分成兩列站在臺階下,楚王走到武官前面,看看樞密使曹瑜,楚王皺眉問道:“審出真兇了?”

曹瑜垂眸道:“皇上有命,臣等不得洩密,請王爺見諒。”

楚王冷哼一聲,掃眼文官那邊的二弟睿王,他斜跨一步,站在了曹瑜前面。

早朝時辰一到,百官由兩位王爺領著拾級而上,依次進了大殿。等他們站好了,殿內鴉雀無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宣德帝才從一側走到了龍椅前,落座,開門見山地問曹瑜:“秦王一案,可有結果?”

曹瑜出列,走到大殿中央,沉聲道:“回稟皇上,昨日禁衛搜查秦王府,於秦王內室箱籠底下搜出一身明黃龍袍,三封書信。信乃徐巍所書,一封指責皇上昔日一意孤行北伐,一封指責武安郡王的死與皇上有關,最後一封寫於今年四月初,言語猖狂,詛咒皇上早日歸天。”

大殿中登時響起一片吸氣聲。

曹瑜繼續道:“三封書信徐巍都已承認是他所書,禁衛也在徐府搜到一封秦王的回信,秦王,秦王回信,稱他與徐巍同願,還揚言待他登基,必恢復徐巍的宰相之職。”

一番話有理有據,臣子當中就有點頭的了。當初皇上北伐,徐巍嘴上沒說,但誰都看得出他心裡是反對的,為此口出怨言乃是情理之中。今年趙溥進京,兩朝元老的身份逼得徐巍主動讓賢,丟了宰相,徐巍因此要與秦王勾結謀逆,以期在秦王手下重登宰相之位,同樣說的過去。

而且秦王府中居然搜出了龍袍,便是人證物證俱全,造反之名再也洗脫不了了。

“我不信,什麼龍袍書信,全是誣陷!”其他臣子默默給秦王定罪的時候,楚王突然跳出來,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龍椅之上,宣德帝皺了皺眉,但沒有急著說什麼。

樞密使曹瑜不卑不亢地道:“臣句句屬實,徐巍的口供、龍袍、書信就在外面,請皇上親自審閱。”說著看向宣德帝。

宣德帝頷首。

一直候在殿外的曹瑜手下聽到宣召,雙手舉著托盤進來了,托盤之上赫然擺著一件明黃龍袍,兩側分別是口供、書信。大太監王恩走下來接過托盤,再神色肅穆地端到宣德帝面前,宣德帝看過後,勃然大怒,啪地將托盤扔到大殿中央,冷聲道:“你們都看看,那是不是秦王、徐巍的字跡!”

皇上盛怒,文武百官暫時沒人敢動。

楚王一心要為皇叔洗脫冤屈,第一個彎腰去撿飛到他腳邊的書信,好巧不巧的,正是秦王給徐巍的那封回書。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楚王雙手隱隱顫抖起來,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也一點一點地白了下去。

然而就在其他官員紛紛傳閱散落地面的書信時,楚王目光卻重新堅定起來,轉身看向宣德帝。

字跡像又如何,他就是不信皇叔會造反!

第149章 149

有當著數萬水軍公然行刺的刺客, 有在秦王府搜出來的龍袍, 有秦王、徐巍往來的書信,有親口供認罪狀的副相徐巍,人證物證俱全, 秦王謀逆已經是鐵定的事實。縱使楚王再三替秦王求情,宣德帝還是當朝下旨,稱其念在手足之情,留秦王一命,只貶為縣公, 全家發配房州安置。副相徐巍斬首示眾, 家小流放崖州。

宣判完畢, 宣德帝丟下文武百官,疲憊不堪地走了, 才離開大殿,就聽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急促腳步聲。宣德帝知道來人是誰,氣得腦仁疼, 他做這麼多是為了誰?老大怎麼就一點都體會不到他的苦心?

“父皇……”

“閉嘴!”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被兒子話中的焦急憤怒點燃,宣德帝黑著臉轉身, 臉色難看到連最不怕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