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帕子擦臉。
孃親出醜了,昭昭開心地笑,比剛剛追狐狸還高興。
哄了這麼會兒,宋嘉寧有點抱不動了,抱著女兒轉向趙恆,使壞道:“昭昭去蹭父王鼻涕!”
昭昭咯咯笑著往父王那邊夠。
趙恆其實看到了,她早把女兒的鼻涕擦乾淨了,但就算沒擦,自己的小郡主,他也不介意。感受著小丫頭使勁兒蹭他臉,趙恆學不來妻子渾然天成的佯裝嫌棄,只摸摸女兒腦袋,視線落在王妃臉上,眼底柔情似水。
宋嘉寧沒看出柔情,摸摸已經擦乾淨的臉,當王爺嫌棄呢,紅著臉道:“王爺先哄昭昭,我去洗臉。”
趙恆頷首。
宋嘉寧這就要走,昭昭聽到動靜,誤會孃親又要跑了,急得啊了聲,一張嘴,又哭了。宋嘉寧哪還敢去洗臉啊,連忙轉回來哄女兒,親了又親,還是用白狐狸哄得女兒不哭了,一家三口蹲在籠子旁看狐狸。
“過來。”昭昭靠在孃親懷裡,撒嬌地不想跑了,伸出小胖手使喚白狐狸。
白狐狸就不過來。
昭昭嘟嘴,扭頭看孃親,宋嘉寧再抬頭,看自家王爺,趙恆便繞到籠子另一側,將狐狸往女兒那邊趕。一邊是高高大大的男人,一邊是蹲著的嬌小女人與更小的女兒,白狐狸本能地躲到了女人這一側,面朝男人,毛茸茸的大尾巴藏在身後。
宋嘉寧握著女兒的胖手指,輕輕戳了戳白狐狸的尾巴……毛。
昭昭嘿嘿笑。
娘倆興奮地摸,趙恆彎腰站在對面,看著一大一小歡喜的模樣,心底一片柔軟。
看夠了狐狸,要用午飯了,趙恆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王妃,一同進了內室。沒叫丫鬟伺候,趙恆抱著女兒坐在榻上,宋嘉寧端了水來,打溼帕子擦拭女兒哭花的胖臉蛋。她眉眼溫柔,趙恆默默地看,突然俯身,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口。
宋嘉寧驚了一下,摸摸臉,見他在笑,宋嘉寧水眸一轉,幸災樂禍地道:“沾了鼻涕,還沒洗呢。”
趙恆看著她狡黠的眼睛,再看看她臉,忽的摟住她腰,唇含住她肉嘟嘟的臉蛋,狠狠親了口,力道比宋嘉寧幫女兒擦臉時還要重。沾了女兒的鼻涕又如何,只要是她,他不在乎。宋嘉寧呢,閉著眼睛感受王爺連續不停的親吻,手握著女兒的小胖手,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寧靜與滿足。
有個男人疼她如此,她這輩子,值了。
同一座京城,另一座王府,趙恆夫妻與女兒親近時,回府不久的睿王,也在哄他的小郡主。自家的孩子總是最好的,睿王雖然不太滿意王妃,但隨著康姐兒漸漸長大,不在動不動就噓噓,睿王也開始喜歡起女兒來,搖著撥浪鼓逗康姐兒玩。
睿王妃挺著大肚子坐在一旁,被撥浪鼓連續發出的咚咚聲弄得心煩,煩到極點,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斜眼榻上的王爺,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對了,忘了恭喜王爺了,府裡又添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妹妹。”
睿王眉峰微挑,卻只是嗯了聲,繼續逗女兒。
男人不接招,睿王妃也不敢直接埋怨丈夫風流,便諷刺陳繡:“可我想不通,那麼多隨行的閨秀,怎麼就陳姑娘陪端慧進了圍場?一群侍衛跟著,她居然也能走丟,怪不得有人背地裡嚼舌頭,說她存心要勾圍場裡的勳貴子弟。”
睿王冷笑,昨日臨近晌午發生的事,今日他們剛回京城,短短一日,訊息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傳開?所以說不是有人嚼舌頭,而是王妃借他人之口,故意往陳繡身上潑髒水呢。瞧瞧,陳繡還沒進府,他的好王妃就開始耍心眼了,過陣子人進來了,不定有什麼手段。
“你聽誰說的?”睿王盯著她問。
睿王妃抿抿唇,還在想怎麼回應,睿王馬上又道:“下次再有人胡言亂語,直接報給我,我叫人拔了她的舌頭,看她還敢不敢再詆譭側妃清譽。”聲音冰冷,眼含警告地盯著不遠處的女人,把睿王妃堵的,一口氣梗在胸口,差點沒喘上來。
外間丫鬟們開始擺飯了,睿王卻放下女兒,去了寵妾張氏的院子。
張氏就猜到正院多半會鬧,特意讓小廚房做了兩道睿王愛吃的,睿王一到,她什麼都不問,殷勤地給睿王夾菜斟酒。睿王被伺候地身心舒坦,飯後將張氏摟到懷裡,按著張氏平坦的小腹道:“誰來你也不用擔心,早日給爺生個胖兒子。”
張氏輕笑,媚眼如波地哼道:“那得王爺多賣力才行啊。”
睿王就喜歡她這騷勁兒,轉身就將人壓住了,好一番顛鸞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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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