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趟悅來客棧了!
齊靜沅急道:“父王,雲琛忽然不見了,您快點派人去查查,他是不是帶著人偷偷地出城了?”
齊子皓皺眉,看著荷香手裡端著的那些紋絲未動的美食,不悅道:“你這麼急匆匆地就是因為那個臭小子?連早膳都不吃了?”
“父王——!”齊靜沅搖著他的胳膊,就像小時候那樣撒嬌,“你幫幫我好不好?”
齊子皓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對著荷香二人吩咐道:“再去上一些熱的早膳上來。”
說著,便不再搭理齊靜沅,徑自走到桌旁坐了下來。
齊靜沅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當起了小尾巴,扁著嘴看向齊子皓:“父王,你是不是知道雲琛在哪兒?”
不然,怎麼一點兒意外和著急的份樣子都看不到啊?
齊子皓也不回答,等荷香與雪柳將食物端上來便優雅地用了起來,也不管齊靜沅。
齊靜沅癟著嘴看了好一會兒,才動手拿起了自己身前的湯勺。
吃完後,齊靜沅拿帕子將嘴擦乾淨,咧著嘴角道:“父王,你看我多聽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齊子皓其實是個挺懶的人,而且最討厭惹麻煩管閒事。若不是燕雲琛和他的寶貝女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管他是生是死!
不過,看著齊靜沅這憨態可掬的樣子,他難免又想到了時常有一張相像的臉也會對著他如此這般。這才分離不到四個月,思念居然越發地濃重了起來……
“走吧!”齊子皓終究是不忍心自己的女兒難過,一點點都不忍心。
“去哪?”齊靜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說雲琛是在父王這裡?
齊子皓停下了步子回頭看她:“你不是要見那個臭小子?”
“哦哦哦!”齊靜沅臉上漾開了花,立馬小跑著跟了上去。
齊靜沅跟在齊子皓後面走到了守備府一處比較偏僻的院子裡,不是很大,進門沒幾步便可看到主屋。
只是,越走近,耳邊那股令她覺得心裡絞痛的嘶吼聲就越清晰。
是雲琛的聲音!
齊靜沅拔腳就要衝進去,卻被齊子皓一把拉住了胳膊。
他帶著他走到了門邊,將門開啟了一條縫,低聲道:“看看就好,不要進去!”
齊靜沅順著那狹小的一條縫隙看了過去,只見昨晚還和她言笑晏晏、親密相擁的男人此刻卻狼狽地被布條綁在床上。
他原本俊俏的臉龐通紅而又扭曲,口中不斷地發出一聲有一聲痛苦的嘶吼聲,身子不停地扭動掙扎,像是極力想掙脫那束縛。
“給我,給我——!我要五石散——!”燕雲琛的嗓音已經有些嘶啞,他的面龐青白,雙眼渾濁,裡面似乎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他的雙手掙扎得最為厲害,極力地想從床上爬起來,去尋找那能解決他痛苦的源頭。
“快,給他嘴裡也綁上,別讓他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老大夫剛剛吩咐上,天璣立馬就將布條緊緊地纏在了他的嘴裡,不讓他去咬到自己的舌頭。
齊靜沅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天璣等人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大夫,恰好就是昨日她去問的的那個。
齊子皓沉聲道:“燕雲琛雖然吸食的時間不久,可之前連著一段時間被人下的量過大,所以很嚴重。他現在每日至少要吸食兩次才能讓自己勉強維持正常,不過這些也都是飲鴆止渴。若是不幫他戒掉,不出半年,他的身子必會垮掉。昨兒停了半天,半夜他就已經開始痛苦得拿頭撞牆了,所以只有將他綁起來。”
齊靜沅捂著嘴,滿臉都是淚水,雙眼死死地透過那條縫盯著屋裡的情景:“我也進去,我幫他!”
齊子皓制止道:“昨日是他自己來向我求助的,他還說不希望讓你看到他這個樣子。”
燕雲琛的想法其實他很明白,這世上恐怕沒有人願意讓自己最愛的人看到自己最狼狽不堪的樣子,所有的人都希望留在愛人眼裡的是一個最美好的自己。換作是他,他也會和燕雲琛有一樣的選擇。
“可是……”齊靜沅想說她不在乎,不在乎的!
齊子皓搶先道:“聽父王的!這個大夫以前有過幫人戒除成功過五石散的經驗。只要燕雲琛心智夠堅定,半個月之後你一定能看到一個完好如初的他。”
齊靜沅又再次透過那狹小的縫隙,看了屋裡一眼,燕雲琛似乎是有些累了,漸漸地消停了一些……
但是,她知道,在這半個月裡,這樣的情況可能會發生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