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腹誹歸腹誹,齊子皓若真是興致上來了也只會揹著葉卿清喝,決不會讓她知道。
“再說了,你又不是沒和我一起喝過,難道還能不知道我的酒量?就這種酒,再來十罈子我也醉不了!”楚天瀾垂下眸子喃喃自語,“要是什麼時候真能喝醉就好了!”
等嘉嘉知道了楚天鳴和遠黛之事的真相的時候,大概他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吧!不,不對,嘉嘉什麼時候給過他機會啊?當初被楚天鳴打進冷宮的時候都不肯跟他走,現在……就更不會了!
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能卑鄙一點,把所有的事情都瞞著她,又或者乾脆直接帶著她離開,不去管景城裡的事情。
可是……他做不到!呵,多情總為無情惱!
“沒出息!”齊子皓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楚天瀾微紅著雙頰,駁了一句:“你有出息!要是小嫂子當初喜歡的不是你、嫁的也不是你,看你現在還能不能在這說風涼話!”
齊子皓嘴角帶笑地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這是把怒火轉嫁到他頭上來了?不過楚天瀾這話說的還真就錯了!
要是當初他看上了葉卿清,葉卿清卻沒有看上他,就是綁,他也要將人綁進洞房、綁到他的床上!哪像楚天瀾這個笨蛋,明明好幾年前就看上了人家,之前又有過那麼多次機會,不趁著齊麗嘉和楚天鳴感情未深時趁虛而入,卻只顧著在那做君子!
當初齊麗嘉初來南楚那段時間,和楚天鳴的關係可謂是相敬如冰。
據他所知,在那段時間,因為當初齊浩康送給齊麗嘉的那塊玉佩,楚天瀾可是很早之前便和齊麗嘉有過交集,可是這個笨蛋卻只敢用風華公子的身份去見她,連一句喜歡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只知道一個人在背後喝悶酒!
“若是心裡難受,此次楚天鳴的危機解除了之後,你帶著她離開便是了,大不了就來個死遁。”旁人的事情他並不想多管,這也是看在楚天瀾和他交情匪淺的份上,他才好心提醒一句。
楚天瀾眼中有些迷離,隨後抬眼看向他,嘴角彎了彎,自嘲道:“你在和我說笑話呢?她又不喜歡我,我怎麼帶她走?”
嘉嘉喜歡楚天鳴,他知道,早就知道了!當初送親隊伍還未進景城的時候遇到刺客,他和楚天鳴幾乎是同時趕了過來,那時候楚天鳴救了齊麗嘉,從她看他的眼神裡,他就已經看到了愛意。
後來知道他們兩人成親後感情並沒有那麼好,他也曾試過想要插足進去,可被齊麗嘉當做朋友的風華公子卻聽到了她的心裡話,她說她喜歡楚天鳴,真心喜歡。於是,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愛意就這樣被他埋進了心裡……
“行了!”楚天瀾放下手中的酒,站起了身來,“我先回房了,明日見言如安說不準還是一場硬仗呢!”
言如安雖然是站在楚天鳴這邊,可他身後到底還有個順國公府,肯不肯為了楚天鳴賭一把誰又能說得準呢!
楚天瀾離開後,齊子皓正欲端起酒杯,卻被一隻修長的玉手貼著他的手按了下來。回頭看去,便見葉卿清微微翹起的嘴角染著一抹慵懶且略帶撒嬌的笑容:“我累了,寶兒說父王該回去給母妃按按腿了,舒緩一下……”
這一路上,孩子聽話至極,可不就是上天送給他們的寶貝麼!葉卿清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小名都叫寶兒。
齊子皓站起身,抬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樑,帶笑的眼裡滿是寵溺:“調皮!想哄著爺伺候你直說就是了,竟還將孩子給搬出來了!”
說罷,走上前打橫將她抱起,咬著她的耳垂道:“以後,想要我怎麼服侍你就怎麼服侍你……”
葉卿清彎起了唇角,埋在他的懷裡揪著他胸前的衣襟笑出了聲來,如銀鈴般聲音彷彿一陣風吹過拂得那掛起的風鈴清脆作響……
大多數男人都看不懂女人的心思,但這其中也有一小部分,他們會學著去細細地領悟、慢慢地滲透,然後直到每一句不經意出口的話都能化為女人心裡的蜜糖,甜而不膩……
……*……*……
偏僻的酒館後巷,一名華服男子四拐八繞地走了進來,確定身後跟著的那些釘子已經完全被甩了開去,這才一個閃身快速走入了酒館內。而他進去後,做店小二裝扮的男子一雙精眼朝四周掃了掃,這才放心地將門關了起來。
言如安跟在掌櫃的後頭,走進了為他準備的包廂裡,裡面兩個卓爾不凡的男人已經久候多時。
“肅王殿下,東齊定王殿下!”言如安抱拳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