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
侄兒肖似姑母,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是以這些年也並沒有人懷疑過周其琛的身份。
但她很清楚,周其琛性子裡的執拗絕對不亞於當年的蔣旭,甚至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所以,他和樊菀青的事,她必須在一開始就給強制扼殺了。
“坐吧,可知今日本宮找你何事?”周皇后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上,拿起帕子微微在嘴角擦拭了一下,且吩咐身邊的宮女去給周其琛上茶,隨後柔聲對他問道。
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以一副溫柔和善的面孔示於人前。
對著周其琛,更是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
是以,不管是在外人還是身邊的人看來,她從來都是個好人。
即便是這次從東齊回來之後,楚玉對她不若以往那般親近,也有了幾分防備。可她這副柔善的外表總有叫人卸下防備之心的本事,否則,楚玉這會也不會乖乖地被她困在了偏殿裡。
周其琛向來敬重這個姑母,一則是因為她的身份,再來或許是周皇后無子,從來都是拿他當自己的親生兒子般對待,甚至有時候他會感覺她比自己的親生母親還要溫和親近。
是以,之前他想娶樊菀青的事也是第一個就找上的這位姑母幫忙。
到底是年輕沒經歷過多少事兒,要是周其琛能有機會再多十年的閱歷,他便會輕易地發現每當他提起樊菀青時,周皇后眼中都會有一些不易察覺的厭惡與憎恨。
然而,終究是沒有如果,周其琛從沒有想過他的愛於樊菀青而言也會是一種滅頂之災。
“是因我昨日傷了蔣雲賢一事!”周其琛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就說了出來。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樊菀青臉上還有身上的傷今天才稍微好轉了一些,他只覺得自己太仁慈、下手太輕了!
聽了他這句理直氣壯的話,周皇后站起身來低斥道:“你可知有多少人等著抓你父親與周家的把柄,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當街毆打朝廷命官?”
“是他罪有應得!而且菀青也不是別的女人,是我即將娶進門的妻子。”周其琛對上週皇后盛滿怒氣的眸子,絲毫沒有退縮。
這幅倔強的樣子讓周皇后猛然一怔。
若是當年他父親也有這樣的勇氣與家裡人對抗,或許今天所有的事情便會完全是一個南轅北轍的方向吧!
她凜眉,語氣緩和了下來,輕聲說道:“她不適合你!”
到底是顧忌著周其琛的心情,周皇后這番話說得也算比較委婉。
但周其琛雖然這些年也被刻意地教導得十分優秀,但畢竟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因此也收不住自己的心思。
“難不成之前姑母答應我讓我娶菀青的事兒都是在敷衍我不成?”周其琛語氣中帶著些冰冷,“我知道你們都嫌棄她,可是要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以後她也只會和我在一起。所以……就算是姑母和父親母親都不同意,我的心也不會變,大不了我不要這個身份就是了!”
這一番絕心絕情的話終於讓周皇后這些年臉上繃著的假面具徹底脫落了下來……
“放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凌厲的眸子裡恨的既有周其琛的不爭氣,更多的則是樊菀青不知廉恥地勾走了她的兒子。
那個賤丫頭,她絕不會讓她好過!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被周皇后的凌厲嚇到了,還是自己不小心,那奉茶的宮女失手打翻了托盤,茶水全都潑到了周其琛的外袍上。
周皇后心中緩了緩,將怒氣降了下來,淡淡地吩咐道:“帶周公子去偏殿把衣裳換了。”
周其琛皺了皺眉,並沒有注意到周皇后眼中的那一抹算計。
與此同時,蔣老國公和蔣旭也親自上了驛館來請肖揚前去為蔣雲賢診治。
雖然蔣老國公已經知道了周其琛的身份,可畢竟蔣雲賢才是在他身前承歡膝下了近二十年的孫子。不同於蔣旭對待蔣雲賢的可有可無,因著是自己唯一的嫡孫,他對蔣雲賢的寵愛那都是實打實的真心。
所以,不找周其琛計較是一回事。但他也不可能看著蔣雲賢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甚至以後連個正常的男人都做不成。
不管蔣雲賢是不是如蔣旭口中那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都終究是他蔣家的嫡親血脈。
之前儘管已經請過別的大夫來看,可都無甚效果,肖揚的美名他也算是如雷貫耳。
這算起來,他們蔣家與肖揚也算是有親,肖揚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