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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人就會變成你。”

雖然後續會麻煩點,但他一點都不介意和之前一樣,擰下他的腦袋。

少年被他的態度激怒,一揮手示意四散圍開來的少年都一起上。

得到指令的少年們揮舞著手裡的鋼棍,似模似樣地動了動筋骨。

以一對十幾,被圍在中間的少年又萬分瘦弱,看著似乎沒有一分勝算。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就打破了不公平的對峙,華麗的馬車上的人掀開了垂簾,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金髮碧眼,華服珍品,美得讓人不自覺就屏住了呼吸。

艾伯特呆呆地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完全就忘了周遭的處境,黝黑的黑眸只能容納下她。

這是夢吧,又一個因為他太過思念而產生的夢。

“艾伯特。”靜好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少年,三年多不見,當年漂亮的男孩已經長成了個挺拔的少年,褪去了當年初見時的陰暗和狼狽,美好得像是一個被她提前開啟了的驚喜。

她打量了少年所處的環境,看著他長高了卻和之前一樣消瘦的身形,蒼白的臉色和還殘留著的無力,又看了眼將他團團圍住的來意不善的少年,暗自責怪自己居然花了這麼多的時間才找到人。

她的語調忍不住就更溫柔了些,平攤著手伸向還呆站著的少年,“艾伯特,過來我們回家。”

被她的眸子注視著,艾伯特不自覺地就收斂了渾身的戾氣,壓抑著心中幾乎要將他淹沒的思念,難以抑制地朝著她的方向走去,全然忘了之前的堅持,上了馬車握住她伸來的手。

死死地握在手裡。

他沒有家,但是有她在,去哪裡都可以。

他一直都屬於她。

思念可以壓抑,感情可以抵制,但只要見到了人,衝破了一個缺口,那剩下的就會排山倒海而來,將整個人都湮沒殆盡。

連呼吸的理智都留不下。

靜好看著眼前長大了不少的少年,伸手捏了下他絲毫沒有肉的臉,語調中難掩不滿,“又瘦了。”

艾伯特沒有在意她說的是什麼,他只能看著眼前的人,握著她的手,聽見她說話也只會顧著點頭,認可她說的一切。

靜好問了下剛才的事,可只顧著點頭的少年著實讓她無語了一番,也只能越過這個問題,乘著他如此好說話的時候,提出了自己愈加堅定的念頭,“以後不要再來學校了,你想學什麼,我來教你。”

三年多的時間,她已經做了很多,足夠護住想護住的人。

少年接著點頭。

靜好拉了拉身上蓋著的厚厚的披風,覺得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在此時已經揮霍殆盡,她看了眼還有些沒回過神的少年,用力捏了下他握著的手,“艾伯特,我要睡一會,也許會睡得很久,但是你不要擔心,我會醒過來的。”

艾伯特被手上的力道捏得回神,直覺就要反擊,卻在聞見周邊熟悉的味道之後卸了力道。

他回來了,捏他的人是她。

他隨著這個念頭而起的笑還沒完全出現,就感覺到肩上驟然一沉,不屬於他自己卻又懷念無比的力道瞬間壓了下來,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緊閉的眼,毫無血色的臉色。

他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手裡完全冰涼的溫度。

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有人從外面拉開了車簾,看見車內的場景後驚得尖叫出聲,再也顧不得平時的禮儀,連滾帶爬地就上了車,顫抖著手就去碰失去了意識的人。

“克洛麗斯小姐,克洛麗斯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您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的手還沒碰到人,守在一旁的男孩就狠狠地開啟了她的手,暗沉的眸子像是在看著她,卻又像是沒有看見任何東西,暗沉沉地懾人魂魄,連語調都帶著一股擰不幹的陰暗。

“不要碰她。”

“你還敢說!”女僕長顯然也認出了這個黑髮黑眸的少年,一瞬間激起的怒氣甚至蓋住了在對上那雙眸子時的害怕,連聲音都尖利起來,“如果不是得到了你的訊息又急著親自趕過來,克洛麗斯小姐怎麼會在初冬時就陷入昏迷!都是你,讓她這幾年來一直沒省過心,你知道克洛麗斯小姐這幾年都在忙著做什麼嗎?你只會狼心狗肺地一走了之,你根本就不值得她為你做這麼多!”

她最後幾句話一出口,少年還沒有反應,一直蜷縮在他識海里的聲音倒是先哆嗦了,這個每次一點就爆的雷點啊,他都有些好奇這個老太婆的死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