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 她警惕的站起身; 悄悄地拿起床底下藏著的槍。
“叩叩。”外面有人在敲門。
只敲了兩下; 便沒了動靜。女人走過去,透過門縫看到有一名穿著深藍色軍服計程車兵倒在院子裡。
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沿路灑了一地血跡。
女人推開了門。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上前,把他拖進了屋子裡。小女孩抱著醫藥箱過來了,待女人關上門後,兩個人清理了一下士兵手臂上的傷口。
也許是感覺到了疼意,他“嘶”了一聲,顫抖道:“老、老闆……多謝……”
包紮好傷口後,士兵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他很困,但是現在還不能去睡,因為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現在的戰況很危急,我身上的密報必須要親自交到顧兵長的手中……”士兵從懷裡掏出一封密函,上面還沾著他的血跡。
“老闆,你能幫幫我嗎?”士兵將密函遞在了女人的面前。
她沉默了片刻,接過:“給顧兵長嗎?”
“是的……”
“好,我會給他。”
“謝謝。”士兵的臉上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他緩緩閉上眼,像是昏了過去。
女人握緊密函,她忽然掏出槍,對準士兵的方向——“砰!”
子彈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同一時間,他的身體驀地變成了一隻蟑螂。
小女孩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真正計程車兵,絕不會把平民拖進戰爭裡。”於小雅的臉色也很不好,她將密函丟進火爐裡,看著它化為灰燼。
“小漁,記住了,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我們的房子。”
整個華夏帝國,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元月鎮。只要青蓮鎮不破,他們便不會受到波及。
但是,早在戰爭之前就已經下達了軍方通告。
因為情況有變,留守的平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自己的房子。現在外面的街道上,看不到半個人影。
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不能慌亂。
女人將煮好的湯圓盛了出來,她和小女孩兩個人一起沉默地吃著。
窗外,大雪紛飛。
…
熱鬧的集市。
顧長生走在人群裡,黑色的袈裟,竹葉棕絲編織的斗笠,停在一個小吃攤前,看著新鮮出爐的鍋貼,還泛著金黃色的油。
“大師,要不要來兩個嚐嚐?”中年老闆樂呵呵的問道。
“好。”顧長生說道:“我要十個。”
“在這吃還是打包?”
“打包。”
中年老闆把打包好的鍋貼遞了過去,那是一個白色的小盒子,上面還印著幾朵可愛的桃花。
顧長生接了過來,朝著遠處走去。
他來到了井四街。
這裡有一家獸醫館,是他來得最勤快的地方。停在門口,猶豫了半晌,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一隻黑色的豹子趴在門口。
見青年僧侶站了半天,便開口道:“他們一大早就出去了。”頓了頓,補充道:“看隔壁小老闆做法事去了。”
“原來如此。”顧長生微微頷首:“多謝。”
他轉過身,拎著食盒離開。大黑豹呢喃道:“怎麼總是記不住他的樣子……”
無論看多少遍,就是記不住。
顧長生回到了護衛兵們居住的地方,此時大家正在晨練,扛著槓鈴做蛙跳。
他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食盒放到桌上,坐下身拿起了筷子。
嚐了一個,有點涼了,但還是很好吃。
通訊器一直在響。
開啟看了一眼,發現將軍一連@了他十次。其中,七次與禾楚靈有關。好像生怕她被唐十九欺負了去,顧長生隔三差五就要去店裡一趟。
奇談也在群裡調侃,說大將軍這麼擔心不如把軍事基地搬到元月鎮好了。
大將軍回道——'我確實有這個想法。'
奇談:'……'
顧長生:'北邊有一片空地。'
奇談:'喂,你別跟著胡鬧啊。'
大將軍發了三個哭泣的表情包,後來大概是開會去了,四人小群安靜了下來。一直到晚上,禾楚靈才有時間看通訊器。
禾楚靈:'我今天參加了一個悼念會,很嚴肅呢。小老闆法事做的真好啊,怪不得他那麼有錢。'
禾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