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不喜歡孟竹,更不喜歡莫子元,可這不代表鳳染可以對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死,視若無睹!特別是當那個兇手,是秦煜的時候。
鳳染疑惑了。不明白了。
孟竹,不是與哥哥是一邊的麼。
不該是與哥哥,禍福相當,同生共死的嗎?
怎麼會,被哥哥殺了呢?
秦煜本欲進屋,卻發現鳳染一直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卻只見鳳染呆呆地站在院子裡,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而看見鳳染那呆愣的神色後,不知怎麼的,秦煜就覺得左手腕的桃花樹甚是不安,弄得自己左手處有了些許疼痛之意。
可此時秦煜無暇理會。
他明白鳳染在疑惑什麼。
所以他轉正身體,直面鳳染,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
“我只是,只能抓得住一樣東西罷了。遺憾的是,孟竹不在此列。”
鳳染聽到秦煜這麼說,不知怎麼的心裡慌得厲害,從來都知道害怕二字是什麼意義的鳳染,突然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麼叫做害怕!鳳染不由跟上前去,拽住秦煜的衣袖,對著秦煜問道,
“那我呢?我在你所謂的要抓住的東西之列嗎?”
可秦煜卻沒有言語,只是一派淡漠地看著鳳染。
這時間一瞬一瞬走得飛快,可鳳染卻覺得是無邊漫長。就在這不過片刻的時間裡,鳳染的心就連跳動亦是不敢,只能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烹煮煎熬。
秦煜拿開鳳染緊緊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臂,然後轉過身去,緩緩步入外廳,
“我不知道。”
摧毀掉一個人的信念需要什麼?也許不過就是深愛的人的一句不確定。
鳳染所有的信念支撐就隨著秦煜這輕飄飄的四個字,全然崩塌了。
那個我以為愛著我的哥哥,其實只是我自己以為的吧?
鳳凰爹爹不是說全天下的人都會喜歡鳳染的麼,爹爹又騙人。
秦煜坐在外廳,手裡拿起茶盞,輕輕吹了一口氣,眼神卻瞄著外頭的鳳染。
然後發現,鳳染佇立半響之後終是離去。
秦煜斂眸,本就是偶然遇見,何苦一路同行?
如此,也好。
正午之時,莫子元一身白衣飄然而至。進了秦煜院子之後,就直往這外廳而來。
“大師兄可是在進午膳呢?可憐我這一日水米未進,真真快要餓死了呢!”
說罷也不理會秦煜,就著這秦煜的桌子,就吃了起來。
秦煜勾唇一笑,
“在我面前,還演個什麼勁?子元可是不日便可進階元嬰了吧?哪裡需要這些飯食充飢?”
莫子元聽了秦煜這話,倒是正了正身子,只是嘴角處仍是淺淺笑著,看著秦煜便說道,
“這世上的事,總是裝著裝著便可成真的。世人不都說,要想騙過別人,還須先騙過自己嘛?”說罷,就接著吃喝起來,然後又似想起什麼,抬起頭來對著秦煜說道,
“還是說,大師兄連頓午膳都不捨不得給師弟我吃?”
秦煜放下筷著,用錦帕擦了擦唇角,
“吃好了,便進內廳。”說罷,便轉身進了內廳。
而坐在桌前的莫子元則是仔仔細細,慢慢悠悠地吃了頓午膳,將那一桌子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此時秦煜坐在上首,手裡把玩著自己那把烏骨扇,而眼睛則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下座的莫子元。
莫子元則是半分不覺,仍是一番平日做派,自得愜意,端是坦然。
秦煜心裡微嘆,這莫子元,才是當得起“反派”二字的人。
如果秦煜在殺了孟竹之後,還自以為能與莫子元同以前一般,那秦煜便是天下第一號的傻瓜。
“蘇暮現在何在?”
莫子元捻起桌上的糕點,抬頭看向秦煜,
“我還以為大師兄會先問我是誰。”
“你是誰,與我無關。你想做什麼,也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蘇暮何在。”
莫子元將手裡的糕點放在嘴中,誇張的皺了皺眉,
“今天的點心難吃極了,鳳染小友可是偷懶了?”
聽到莫子元如此說話,秦煜卻是輕笑,好一個莫子元。
鳳染的確是我的幫手不假,可沒有鳳染你便可以輕易挾制我了嗎?
秦煜撥弄著手裡的扇子,
“怎麼著我也是飛陽峰峰主秦懷安的兒子,想